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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結就是力量》這首歌大約已經唱了半個多世紀了,但『一切不民主的制度』並沒有隨著歌聲而遠去,至今聽不得不同意見的社會風氣仍被社會和民眾所普遍認識,也讓荒謬仍在左右著社會的輿論與動向。
大多數的中國人對世界著名的經濟學家托馬斯·羅伯特·馬爾薩斯的了解都來自於中國的一位偉人的著作中,但卻不知道中國的神所崇信的鼻祖們對馬爾薩斯的人口原理的肯定並給以了極高的評價。正像約瑟夫·熊彼特所說的『有人說他是人類的恩人,又有人說他是惡魔;有人說他是深刻的思想家,又有人說他是笨伯……』。正是有了各種各樣的說法纔讓社會對其有了公正的認可,而中國卻由於神的旨意,讓人們不再去了解這位偉大學者的真實面貌。
再版中文版《人口原理》一書的封面上用『是人口原理終於錯了?還是我們即將面臨發展的瓶頸?』的醒目字句吸引了我,讓我有幸通讀了這本原著,並重新認識了這位偉人。
其實《人口原理》的核心只有最簡單的一句話『自然規律規定了食物是人類生活所必需的,人口永遠不能增加到超過可以支持它的最低限度的生活必需品』。而被社會看得更重要的所謂『戰爭、疾病、災難與道德的威脅』都不過是在當時的條件下馬爾薩斯用以論證最低限度的生活必需品對人口的限制性條件而產生的後果。
恰恰是沒有真正的理解《人口原理》的核心內容,因此纔有了中國對馬寅初的大批判和最終不得不實行『嚴格的計劃生育』政策的基本國策,以及至今制約我國人均GDP增長的超級人口負擔。
正是因為靠道聽途說而非認真的理解,正是因為沒有民主的爭論,不允許不同意見的出頭,於是中國改革之前的幾十年在重復著馬爾薩斯早在幾百年之前就已經批評過的老路。重復著資源與人口不相適應的困境,重復著幾千年與自然規律相背離的錯誤。
雖然馬爾薩斯重點講的是『人口原理』,但其經濟學的價值和普遍意義則不僅僅在人口問題上強調了物質基礎與人口的關系。同時這一原理也可以應用於人們的消費需求,不能超越物質的供給與保障能力,個人的消費需求不能超越其的支付能力等等與此相關的自然規律上來。即使政府可以用轉移支付的方式提供對低收入群體的保障,但這種保障也同樣會產生巨大的副作用,從而給人類社會的進步與經濟發展帶來不良影響。
住房與糧食一樣是生活的必需品,從人權的保障上講是政府必須提供的維持勞動力生存的基礎條件,但超出保護生存的奢侈性消費就不再是生活的必需品了。即使達不到奢侈性消費的適度消費,只要是超出了保證基本公民人權的條件也同樣不再是政府必須保障的必需品了。
社會住房保障體系與失業和救濟型保障類似,就像高空施工作業所必須架設的安全網。要保障人的生命安全、維持生存的條件,但絕不是一張彈簧床,可以讓人躲在上面生活得很舒服。這就像失業保障也同樣不能讓生活條件很舒適一樣,否則人們豈不是都努力的失業了。正像馬爾薩斯所說的『依賴別人而導致的貧困應該被視為是可恥的。雖然這種想法似乎是太狠心了,但這樣一種羞恥心對於促進大多數人的幸福是必需的。』正是這種不再依賴於他人的努力纔讓整個社會在不斷的進步。
社會普遍認為住房消費的差別過大,應將富人的財富向窮人轉移以便讓整個社會的住房水平拉平,控制了富人的消費就要拿出更多的資源向低收入人群傾斜,以讓他們過上幸福的生活。現行的政策中正在用這種資源錯配的方式試圖緩解目前的社會矛盾,但馬爾薩斯用大量的事實說明『有錢人所能做出的犧牲,特別是金錢的犧牲,無論在什麼時候都不能使社會的低層人民不再受害』。這種結論恰恰來自於1816年英國政府為對貧民的疾苦予以救濟而實施救濟的法律之後的證實。最終政府不得不修改相應的救濟法律。
社會不能試圖用保障與救濟提高人民的生活質量,更不能讓保障變成一種財富的再分配。保障只能是階段性的改變生存的方式,維持人的基本生活權利。如果超出了保障的基本要求,也必然會受自然規律的制約或報復了。
一個城市中的過度保障並不會在人口自由流動中給這個城市帶來繁榮。這種案例已在全球人口的大流動中得到了證實。歷史盡管不可能重新開始,但現實中卻存在著大量的重復著歷史教訓的場景,終不能不說是一種遺憾。
馬爾薩斯的人口原理當時曾在社會上引起過巨大的爭論,也許這種爭論今天也沒有結果,但不得不承認的是自然規律不管如何爭論都不會人為的改變。即使在幾百年後,人類已進入更科學、更理性的發展階段,也無法回避自然規律的基本原理。
以此對照今天的許多政策會發現幾百年前的案例、事實,對今天的決策仍然有著十分類似的影響力。也許重要的不是中國的神曾經告訴了我們什麼,重要的是應認真的讀一讀這些原作,以真正的了解和學習其經濟學的基本原理,以告誡我們不要再重復歷史上的謬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