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這是收成比較好的一年,不好的時候,能減五成。』他說。從1999年承包這塊土地開始,他一直都是這樣勞動的。
這塊地的利潤微薄,但王樹德並不太在乎,這只是他承包的土地中最貧瘠的一塊,其他口糧地的收成,纔是他的主要收入來源。這塊地對於王樹德來說形同雞肋,但這一情況可能馬上就會出現轉機。
2008年12月初,由平谷區金海湖鎮洙水村147戶村民組建的『北京百合興盛土地專業合作社』,獲得營業執照,成為北京市首家土地合作社。農民以土地的使用權作為出資資本,將土地交給合作社統一經營,並按約定獲得土地租金和年終分紅。王樹德正是該合作社的一員,他的『入股』土地,就是這塊約1畝的貧瘠土地。
勞動力與土地分離該合作社共有147戶,交由合作社集中使用的為這些家庭承包的120畝土地,平均每戶約0.8畝。
實際上,這120畝地全部為該村的貧瘠土地。根據洙水村村委會主任、該土地合作社社長王學永介紹,村民的口糧地基本上以種植桃樹為主,而這120畝地位處洙水村西部邊緣,土壤層薄,下面就是石頭,種不了桃樹,一直以來村民都是種植玉米、薯類等作物,年均收入約300元/畝。由於一直以來產量和效率都很低,早在去年底,村委會就打算將這塊地從農民手中租回來,再進行集中的經營;今年9月,村委會改變思路,開始籌建土地合作社。
目前,這120畝土地上修建了63個溫室大棚,合作社的思路是:將這個大棚分別出租給承包者,並為這些承包者提供溫室大棚作物培植的後續服務,包括選擇培植作物、技術提供、銷售渠道的拓展等,而租金收入將成為合作社經營土地的主要收入來源之一。
『每畝地每年會有550元的保底收入,再加上分紅。』王學永說。
王學永表示,63個大棚已經全部找到了承租者,其中有約10個承租者是合作社社員,即在這塊地上擁有土地的村民;另外40多個承租者,則為非合作社社員的本村村民。
實際上,洙水村的『百合興盛土地專業合作社』對此120畝土地經營權的流轉,目前並沒有超出本村村民的范圍。
但這僅僅是一個開始。王學永表示,其實合作社對出租對象並沒有限制,本村以外的人員、企業都屬於出租的對象。王學永說,2009年將會召開村民代表大會,商討將另外300至400畝的類似貧瘠土地納入合作社。
在洙水村,類似的貧瘠土地還遠遠不止這些。修建於1958年的金海湖水庫離洙水村約3公裡,在水庫修建之前,?河直接流淌下來,由於河水的衝刷,導致包括洙水村在內的?河兩岸地區,因土壤流失過多而出現大量的貧瘠土地。目前洙水村共有耕地5600多畝,『貧瘠土地就有1500畝。』王學永說。而這些土地,都可能成為土地合作社未來經營的對象。
獨立性之外目前,該土地合作社的63個農業大棚雖已找到租戶,但關於租金、後期如何運作等問題,現在並沒有明確。加上道路所佔面積,一個大棚佔地約2畝。王學永表示,目前確定一個大棚的租金約為2300元/年。
『這個租金,是土地的租金,不是大棚的租金。』王學永表示,大棚並不是無償提供使用的,可能會采取一次性出資的方式,轉讓給租賃者。『合作社主要是經營土地,不經營土地上的房子。』王學永強調。
實際上,在洙水村土地合作社這120畝土地的運營中,由於不僅僅包括土地運營權的經營,還包括土地上大棚的經營,這讓合作社工作變得復雜了許多。
『如果沒有大棚,這些土地租不到這樣的價格。』王學永說。而為了增加土地的租賃價值,需要的投入卻更多。以洙水村農業大棚為例,一個大棚的造價為5.5萬元,『市、區政府扶植政策,補貼共有4萬多,剩餘的成本由合作社解決。』王學永說。修大棚需要通路,由於洙水村的道路還是土路,地基松軟,修路基就已經花了十幾萬。『這還沒有正式修,正式修至少得40萬,資金缺口太大。』除道路外,通水、通電,還需要大量的資金,而這些都還有賴於市、區政府,以及村委會的支持,這些條件的制約,導致合作社的經營主體地位似乎並不那麼明顯。
『合作社的經濟是獨立的,脫離於村委會。』王學永表示。而社員的預期似乎並不僅如此。『每畝地每年租金純收入就是550元,比自己種的時候高,我們沒有什麼損失,年底還會有紅利。』一位村民對記者表示,這種旱澇保收的方式,讓他很滿意。『如果萬一合作社經營得不好,550元的租金,村委會會保障的。』他說,合作社的村民都這樣認為。他們對租金的信心,更多來源於對村委會的信任。
『如果後期再吸收新的土地進入合作社,我們也有可能不再采取出租大棚的方式,或是直接出租土地。』王學永說。
聲明:《經濟觀察網》版權所有,未經《經濟觀察網》書面授權,禁止復制、轉載、抄襲、改寫或摘編,違者追究法律責任。請您文明上網、理性發言並遵守相關規定,在註冊後發表評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