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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年前,潘石屹出生在甘肅天水麥積山附近的一個貧困的村子裡。恢復高考後,他考上了北方一所『不頒發學位』的大學。1984年畢業分配到石油部某局工作,1987年下海經商。在海南島,潘石屹與6個人合伙成立了海南農業高技術投資聯合開發總公司——今日萬通的雛形。1992年,他受命回京,創辦北京萬通。對於當年初到北京的情形,潘石屹至今記憶猶新:『1992年,我連北京那幾座大立交橋的名字都叫不上,就到處去找地。後來有人介紹塊地,一看,不錯,就拿下這塊地,開始做萬通新世界廣場。』萬通新世界的成功銷售,使潘石屹積累了一筆巨額財富,並由此奠定了他在京城地產界的『腕』級地位。
一人有兩件襯衫是老潘對富人的最初定義
坐在記者眼前已經身價億萬的潘石屹,最初對富人的定義僅僅是能有兩件襯衫。如果身上穿著的襯衫該洗了,能夠隨時再拿出一件來。因為家境貧窮,小時的他還完全感覺不到貧困、疾病等有多可怕,後來長大一些,到縣城去逛了一圈,回來後纔能夠讀懂母親眼神中的無望和父親沈悶的嘆息,一種特別強烈的反差第一次衝擊了他的頭腦。『那是西北最荒涼最苦的地方,因為家庭成分不好,媽媽又長年癱瘓,家裡有五個小孩,我是老大,兩個妹妹因為養活不了,只好送給了山裡的農民……』潘石屹很坦然地談起自己的童年,語氣很平淡。
正因為過去苦,老潘形成節儉習慣。幾年前他與幾個人在北京保利大廈前一條小街道上吃飯,吃一盤菜,記得是一盤土豆絲,就為到底是八元還是五元錢,和飯館的服務員爭起來了。可那時他正大筆大筆地往外投錢,動輒上億、上千。
即使是現在,潘石屹乘坐飛機一般情況下都是坐普通艙。記得一次他同愛人與美國華爾街大老板(美國前十大富翁的兒子)一起去上海,秘書照章辦事,就給他一個人訂了普通艙,其他人都是頭等艙。後來到機場一看坐不到一起,美國人特別客氣,說你還是換個頭等艙吧,這個航班沒了,一起乘下一個航班,結果讓人家一大幫人在機場坐了兩小時。
初闖世界手裡只有八十元錢
像普通的創業者一樣,潘石屹歷盡艱難。當初潘石屹辭職離開北京去深圳時,把自己所有家當變賣了,也只有八十多元錢。
當時他在一家諮詢公司工作,深圳天氣熱得不得了,加之語言也不通,還經常加班加點,他感覺非常壓抑。1989年,潘石屹到了海南。當時他和一個朋友第一次沿著濱海路海邊往前走時,看到有的海南人當著別人的面就在海邊『方便』,那邊有人『方便』,這邊有人就在進行手表交易,手表販子把袖子一拉開,胳膊上全是各種各樣的手表。他朋友挑中了一塊,那賣表的說不賣給你。朋友問為什麼不賣?他說,沒錢你買什麼?你的錢包已經被人偷走了。朋友不信,一摸錢包真沒了,纔發現那小偷偷了錢包也不跑,就在附近蹲著。
1990年春節前後,一場臺風令海南經濟一度低迷,很多人都選擇離開,但潘石屹沒有走。他的老板當時在那裡承包了一個磚廠,讓他當廠長,帶著三百多個民工。那時所有工程都停了,民工就在那裡餓著,他們是計件工資,沒人要磚,他們就一分錢沒有。老潘那時年輕,責任心也強,就把自己的錢掏出來,讓民工買上一袋米,吃完了掏錢再買一袋。
看孩子是他人生中大事
無論工作多忙,老潘總要拿出一些時間留給家人,照看孩子。在張欣生孩子時,他一個月時間完全脫離公司工作,就是侍候老婆孩子。他說,生孩子對母親與孩子都是特別大的事,一個新生命要出來,別的事都可以慢待一些,唯有這事太重要。看孩子非常辛苦,但跟孩子接觸也可以讓你平靜下來。這社會有時會不斷讓你往前跑,人家官職比你大,做的事比你大,掙的錢比你多。孩子卻能讓你感覺到人的一種原始狀態,令你周圍的一切回到一種單純的狀態。
把自己變成容器
老潘崇尚大氣包容。人的最大的弱點是『遷怒』,一個機構、一個人反復遷怒,就像病毒一樣傳染,社會就會變得浮躁,大家沒信任感,沒安全感,一點也不能和善。人應像一個容器一樣,把『遷怒』過來的怨氣承載下來,不讓它再傳播出去。
土洋結合的婚姻
潘石屹的商業生涯充滿了傳奇色彩,但最被人津津樂道的還是他那土洋結合的婚姻。愛人張欣是一個有著15年國外生活經歷的對哲學和人文極感興趣的女人,而潘石屹未出過國,不但一句英語不會說,還滿口甘肅天水口音,談戀愛時,張欣在香港給潘石屹寫的都是漢字情書。
她與潘石屹從相識到結婚只用了半年。婚後一年,潘石屹離開萬通,他愛人立即從高盛公司辭職。但這對夫婦一開始並不是黃金搭檔,公司剛開始成立,潘石屹期望的是張欣的資本運作能力;而張欣的興趣卻在用她在劍橋學到的社會經濟學理論來改造一個中國化公司。這種立場分歧構成了一個在中國土生土長的商人潘石屹與一個受過高等名校教育的知識分子張欣長達兩年的情感衝突。
1997年10月,兩人曾面臨過一次情感危機——潘石屹期望她做了整整兩年的新加坡國家投資因金融危機而流產,潘石屹於是不再相信華爾街的資本運作方式,兩人在吵翻後曾一度分手。再度牽手後,張欣十幾年來沈淀下來的東西在潘石屹身邊終於爆發出能量,激發了潘石屹深藏著的潛質和天分,並由此創造了建外SOHO、長城腳下的公社等建築神話。
潘石屹心中最理想的中國建築是與時俱進的,絕非一成不變的。房子的功能永遠適合是不可能的。把靈活性留給未來,把可能留給明天,房子的生命纔會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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