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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士的密友 男士的參謀
住,是人生的頭等大事。房子,不僅可以給我們一個棲息之地,更可以為我們創造一種生活方式。隨著住房分配制度的改革,買房賣房再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於是,有人忙於天天搬家,有人樂於與父母既分又合,也有人同時擁有好幾個家——透過現代人日新月異的居住觀念,我們感受到了生活帶給我們的全新氣息———
『游牧一族』 頻繁換『巢』
為了工作,為了圖新鮮,為了說不清的理由,他們隨時變換自己的住所,甚至變換生活的城市。他們認為,房子如同衣服一樣要『合身』。所以,他們不斷地搬家,東遷西移是家常便飯。對他們來說,一間舒適的屋子比一個固定的家更重要。 工作到哪裡,就住到哪裡,隨著『跳槽』而頻頻換『巢』,是他們的主要理由。對他們來說,工作的樂趣是無法用一處固定的住所來替代的。上輩人因為嫌上班地點離家裡太遠而放棄『跳槽』,對這群現代人來說,是匪夷所思的。
在外企工作的劉小姐3年前在西關買了套40多萬元的商品房,花6萬元簡單裝修了一番。去年『跳槽』到天河,便重新物色新房子,花40多萬元在天河買了一套二室一廳,而將原來的房子包括裝修在內則以50萬元的價格拋出。劉小姐對自己的小算盤頗為得意:自己是都市裡的新『游牧一族』,工作到哪裡就找哪裡的房住,原則上是住的必須舒適,當然這樣的折騰也是種投資,找的房子要有昇值潛力,否則就不合算了。
無獨有偶。從事IT業的吳小姐剛淘了一套25萬元的二手房。她見房子的裝修還蠻新的,索性自己先享受了一下。住了幾個月,她又轉手出租。現在好的地段的房子出租率和租金都不低,再貴的租金也有人肯接盤。她表示,其實自己現在並不缺房住,買這套房子本來是想離公司近點,出行方便些,現在則變成一種純粹的投資了。
當然,最常見的『游牧一族』還是租房來住。其中許多人並非沒能力買房。可他們認為,房子是一種日用品,就像毛巾、牙膏和肥皂,把它們並列在一起,你就會找到自由。他們宣稱:40歲以前不必買房,可以去租房。因為租到的不僅是房子,還是一種嶄新的生活方式。
婧在廣告公司做策劃,畢業6年已換了8次住房。她說:『每次搬家都覺得生活有了嶄新的開始,會莫名其妙地興奮。做策劃的,就需要這種興奮。』不過,她並不是每次搬家都是因為『跳槽』。有一次,僅僅是知道朋友住的地方樓下的小店飯菜美而廉,她就搬過去了。她現在特別想有一套大房子,比如五室二廳之類的,把所有要好的同事、朋友邀請過來一起住。大家可以隨心所欲地生活,無所謂是不是自己的房間,還可以在一起聊大家感興趣的話題。『自從我開始租房、搬家,我就發現自己的思路比以前活躍多了。真是「形式決定內容」啊。』
像婧一樣,宇又要搬家了。新房離舊居車程15分鍾。『這樣離公司近點兒。』支著墨鏡,背著碩大的背包,宇一臉笑容,包裡是他的衣服,也是他全部的行李。他是5個月前獨自從上海到寧波工作的。他在上海住了4年,換了4個住所。不管到哪裡,背包都是他惟一的行李,而搬家對他來說簡單得像出門上超市。『我在哪兒,家就在哪兒。』宇一點不覺得租來的房子和家有什麼區別。從18歲開始,他差不多每隔一年就要搬一次家。他喜歡那種飄游的感覺,因為陌生的環境總能讓他找到些新鮮快樂的東西。『不管到哪裡,只要我還能找到自己就行啦。』樂觀的宇喜歡寬敞的房子,『一定要有很大的窗戶,可以照進陽光。』
重新組合『袋鼠』回『巢』
在國人傳統習俗裡,長大結婚的兒女是要離開父母,獨立『築巢』的。但如今,都市興起一股『回巢』風。許多已經獨立的孩子紛紛回到父母的身邊,過起新『袋鼠』生活。這些准備結婚或者成了家的孩子,把新房子買在父母身邊,隔條街,隔棟樓,或者乾脆同樓不同層,不是直接入住而是住在父母家旁邊,或者乾脆買時,將自己的新房與父母更新換代的新房放在一起通盤考慮,聯手行動。
唐佳和餘峰結婚時,選了離彼此單位都比較近的地方安家。與此同時,唐佳的父母也把原先的房子賣了,花18萬元買了一套離女兒新居只有幾百米的老房子。說是老房子,其實原來的主人也不過在這房子住了兩三年,房子還很新,二室一廳,采光好,樓層低,挺實惠的。餘峰是個絲毫不會做家務的男人,而唐佳每天都要工作到晚上六點半,因此他們下班後都不直接回家,而是先去唐佳的父母家『蹭飯』。有時遇到不能用洗衣機洗的衣服,她還會裝在袋裡帶回父母家,請他們洗。『說實在的,如果我的父母不住身邊,我真的不敢想象自己現在被家務壓成什麼樣子。雖然在一些人眼中,我也許是個「懶女兒」、「懶妻子」,但面對如此緊張而繁忙的工作,我真的沒有力氣和耐心去做家務了。但是,我和丈夫又都是渴望自由的人,我們不習慣在結婚後和父母同住一室,所以采用了這種折衷的辦法。』唐佳如是說。
兩代人相鄰而居,既可以互相照應,又不妨礙各自的生活。
明和蓉雙方父母的身體都不太好。為照顧雙親,結婚前他們就商定把雙方的父母都接過來住在一起。於是,他們購房時就考慮3戶人家住。經過一番奔波,他們終於看中了一處連體別墅。這別墅一共3層,底樓是客廳,二、三樓都是房間。他們把兩套房子的三樓打通,保留了一、二樓的獨立性。雙方父母各住一套二樓,而三樓就是小兩口的天地。這樣的安排使蓉特別滿意,因為她是獨生女,年紀比較小,有較強的依賴性,能夠和父母住得那麼近令她心裡分外踏實。3戶人家每天在一起吃『大鍋飯』,吃完飯蓉陪她的父母看一會兒電視,而明也時常抽出時間來看看父母。
其實,這樣的居住新組合不僅僅局限於父母和孩子之間。梁阿姨的老家被拆後,分得一套三室一廳的新居。她的姐姐因為獨生女考上大學住校去了,夫妻倆清閑而寂寞,提出把自己住的房子出租給別人,與妹妹同住,每月補貼400元和一家的水電、電話費開支。這樣,對於在企業內退之後經濟比較困難的梁阿姨來說,也算是一種補貼。他們計劃過幾年後,等梁阿姨的孩子長大了,自己也退休了,兩家人再分開居住。
老陳的新居又是另一番組合。他的父親70多歲,日常生活有一定困難,舊居拆遷時取得一筆錢,想進敬老院頤養天年。後來,老陳從單位得到一筆職工購房福利補貼基金,就賣掉舊房,加上老父親拿出的一點,從銀行按揭一點,總共花了38萬元買了一套三房二廳的商品房。新居寬敞明亮,祖孫三代四口和睦相處,感覺實在不錯。
家外有家努力築『巢』
不經意間,我們竟不約而同地發現,身邊許多熟悉的人,都有了兩套以上的房子。他們認為,『1+1』是新世紀的一種理想生活模式,即城裡有一套住房,便於工作;郊外也有一套住宅,供周末和節假日度假。
蘇琳『家外有家』之後,找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她似乎有買房癖。沈浸於琳琅滿目的樓市廣告,流連於目不暇接的山水樓盤前,她就已經享受到一套『福利房』。那所房子地段好,面積也不小,這是經過申請、打分、排隊,幾年『革命』的回報。但單位的住房,盡管寫自己的名字,可她總覺得不是自己的天地。再買一套房子,在那裡自由自在,甚至『胡作非為』,纔是她的夢想。加入浩浩蕩蕩的買樓大軍後,她從東到西,從南到北,在城市和鄉村穿梭往返。雖然累得蓬頭垢面,但她樂此不疲。幾經周折,她選中了近郊一套兩層復式的小洋房。
由於市裡早有一個住慣了的窩,新房雖然裝飾得很溫馨,也不遠,要去那裡還是有一種出遠門的感覺,一年下來,入住不到10天。盡管如此『浪費』,她還是覺得很舒坦。每天住在市內,只要想想山腳下的另一個家,心裡就有一股暖流湧上心頭,讓她忘卻許多奔波之苦。她不滿足於家外有家,閑來無事,還會跑去看看新樓盤。因為她希望不單是在這個城市,還在別的地方擁有自己的物業。這種購房癖,讓許多人不理解。但她始終認為,只有買了田買了房,纔感到自己是真正的主人,纔覺得一切都有了根基。『安居樂業』這條古訓,在她身上紮了根。
和蘇琳一樣,做記者的小林也是家外有家。在市中心的房子很小,只有兩室而沒有廳,以前兩個人還好湊合,但有了孩子以後,就捉襟見肘:地上到處是攤開的書、孩子的玩具。於是,兩年前,她又在市郊買了一套150平方米的商品房,雖然遠了點,但好在她有車。現在,一家三口平時住在市中心,周末駕車去郊區新家居住,周一早上重返城市的『快樂老家』。
她很喜歡城市的氣息,喜歡看人們匆匆的腳步,喜歡那種摩肩接踵的感覺。而在郊區,她感覺到的則是靜謐、清新。身居兩處,她便擁有喧囂和清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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