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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無非也是這樣,正如許多值得記憶的年份,無論多麼值得記憶,也終於匆匆地過去了。2002年值得記憶的事有很多,但有兩件事似乎也特別應該記憶,一件是地產忙忙碌碌地走過了十年,1992年到2002年十年間,地產由一夜春風喚醒的熱潮演變成了改變城市、改變社會的一股強勢商業力量,城市成為開發商的舞臺;另一件是隨著北京申辦奧運會的成功,北京這座世界名城和文化古都突然發現,當這座城市必須向世界展示城市魅力的時候,魅力成了補妝的問題,因為城市已經被改變得太多,城市成為需要補妝的新娘。
這時候,就有將在2003年公歷新年伊始舉辦的一個關於北京老城門的展覽在2002年歲尾籌備著,叫做『北京記憶——影像老城門』,絕活之一就是用數碼技術恢復了老北京十六座城門。
老城門不免讓人懷舊,再昇華一下就是文化的懷舊,使人知道這座城市『有所從來』,先前也大家閨秀得緊。但城市總是時代的城市,不可能不改變,所以,不管是巴蘭尼克方案,還是梁陳方案,張趙方案,都未完全與時代同調。時代總是厭舊圖新,在過去以政治為表象,在現在以商業為表象,老城門都不可避免地倒掉。
在老城門、老城牆的倒掉之後,是老胡同、老街道的倒掉,十年來新興的地產發揮了『創造性毀壞』的力量,但在毫不猶豫地厭舊之餘,對於圖新又未必有十足把握,因為『國際化』容易而『底蘊特色』難。
這時再回望昔日的老城門,文化能找到懷舊的理由,商業也能找到厭舊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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