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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賭人:徐滇慶VS牛刀
“請不要再提那場賭局的事兒了。”2011年,在一場新書交流會上,面對參會者的提問,北京大學中國經濟研究中心兼職教授徐滇慶均一一婉言回絕。
自從2008年登報道歉之後,每每出現在公衆舞臺,徐滇慶隱隱傳達的態度總是:“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我和牛刀的對賭莫要再提。不過,因爲太過轟動,直到今天,這場賭局還是房價“口水戰”中繞不開的經典話題:這是唯一一場“看空方”獲勝的賭局;是少有的賭輸一方兌現賭注的賭局;也是少有的把圍觀市民也繞進去的賭局。
賭局的開始,恐怕也只是一時的意氣之爭。
2007年,徐滇慶在深圳一次論壇上稱深圳房價不高,“深圳房價2萬元/平方米一點都不高,根本用不着慌張……目前深圳房價上漲應該是好事,2萬元不是一個可怕的數字,要看人民的幸福指數”,招來深圳市民罵聲一片。隨後的7月11日,徐滇慶在《中國房地產報》上發表文章,“如果2008年7月11日深圳房價比現在低一分錢,我一定在《南方都市報》上用整版篇幅向深圳市民道歉。”
這篇文章引來了深圳地產劍客“牛刀”的針鋒相對。牛刀隨後在博客上發表文章,稱將與徐滇慶一賭高下,若2008年7月11日深圳的房價比一年前高,同樣在報紙上用整版篇幅道歉。牛刀還刻薄地稱“再也不會有比徐滇慶更荒唐的經濟學家”,說出的廢話“宛如深圳樓市泡沫,看上去很美,實則藏着妖魔。”
一直到2008年3月,徐滇慶對這場賭局還自信滿滿,甚至放言“我有200%的自信。”他的“看多”理由很簡單:中國兩個重要的資本市場一個是股市,另一個是樓市,股市不景氣,大量的資金自然會“出場”。而房地產的價格主要由土地和資金決定,土地的供應量受到了自然條件的限制,資金的供應量沒有受到金融監管的限制,所以,中國城市的房價肯定要漲。
中國的樓市,往往也是“政策市”。話音落下不久,一輪宏觀調控降臨樓市,深圳房地產市場迅疾轉入低谷,提前宣告了牛刀的獲勝。
2008年7月8日, 徐滇慶在《南方都市報》上刊登題爲《徐滇慶道歉》的廣告,算是爲這場賭局畫上了休止符。在道歉信中,徐滇慶承認說“房價要漲”的話是錯的,“錯就錯在簡單地預測房價,很容易被人搞成娛樂性的新聞,助長浮躁的學風,有可能轉移視線,忽略了房地產市場急需解決的根本問題”。但他依然堅持,對房價上漲的總趨勢的判斷並沒有錯,所依託的理論也沒有錯,“目前出現一些調整也在意料之中。但是,絕對不等於今後不會再度出現炒作。在流動性嚴重過剩的情況下,金融危機正在我們四周徘徊。”
最具有喜劇意味的是,就在獲勝方牛刀宣稱房價賭局的意義在於“起碼告訴中國民衆,房價不可能只漲不跌”後不久,2009年,深圳樓市爆發回漲,有“事後諸葛亮”的網友抱怨,信牛刀的人,現在都在品嚐房價愈來愈高的苦果。
“希望大家能仔細看一下我的道歉信,如果能夠提醒大家防範金融危機,我天天登廣告都值。”倒是輸掉賭局的徐滇慶的一席話,至今讀來仍發人深思。
筆者手記
和大多數行業相比,被定義爲“國民經濟支柱產業”之一的房地產業,似乎從來就不缺爭議性話題,更不缺喜歡站在輿論風口浪尖的大佬人物。所以,纔有了這或承認或不承認的一場場房價賭局。
任志強、牛刀、董藩、侯寧……儘管每一位拋出的觀點不一,但都能歸入房產江湖的兩大派系:看多派和看空派。從目前看,明顯是“看多派”棋高一着。而這背後,則是沒有完全市場化的商品房的隱憂。
仔細想想,如今的樓市本身也是場“賭局”,賭政策的春天,賭“抄底”的低點,賭圈地的價格,賭房價的頂點,甚至賭買房賣房的時機。
只是,對於普通購房人來說,千萬別太把“賭局”當回事。專家們怡情的小賭,在茶餘飯後當談資笑一笑,也就過去了。
網友點評
“裸奔”賭局微博
lia拽拽:房價漲跌不好說。看出行爲經濟學的味道了。
牛眼看車:大BUG,兩會,長安街,裸奔,十公里……你現在去長安街裸奔試試,能走出一公里不?別到時候歸咎於不可抗力吧?還是選擇去南極裸泳吧。
辰木:如果不漲也不跌呢……倆人都裸奔嗎?
“1000萬賭局”微博
攝影師楊磊:到時候身上不帶個三五千的還真看不起一場電影。
秦培豐:房價如果真被董藩教授言中,中國老百姓都成了千萬富翁,北京有房居民全成了億萬富翁,中國遠遠成爲世界首富?粗算一下,中國的總財富可以買下半個地球,世界哪個國家敢不跪倒在中國腳下?
楊少鋒:這是我聽過最不靠譜的預測,房價漲到這個水平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全國人都瘋了。
就是玄鐵:800000這個數字不大,因爲15.7%這個數字不大。好強悍的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