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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來越多的投資者把目光投向房地產業,炒房的巨大利潤也讓房價隨之飛速上昇。房價的非理性上漲,讓眾多老百姓一次次望房興嘆。
文|本刊特約記者張小平
『密密麻麻的高樓大廈,
找不到我的家。
在人來人往的擁擠街道,
浪跡天涯。
我身上背著重重的殼,
努力往上爬,
卻永永遠遠跟不上,
飛漲的房價……』
臺灣歌手鄭智化的一曲《蝸牛的家》,道盡了無房者的心酸與渴盼。
『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一千多年前,杜甫的詩句也表現了類似的情懷。自古至今,『居者有其屋』是大多數政治家、知識分子和普通老百姓的夢想。房子始終傾注著人們的無限希冀與憧憬,人們對此的努力從未間斷過。
改革開放以後,國家在住房市場化方面做出了巨大的努力。統計數據顯示:改革開放伊始的1978年,我國城鎮居民人均住房面積只有6.7平方米。到2007年底,城鎮居民人均住房面積已達約28平方米,增長了4倍之多。住房的市場化改革,大大釋放了城市居民長期被壓抑的住房需求,加快了我國以房地產開發業為主體的房地產業發展步伐,群眾的居住條件也相應得到了明顯的改善。
但是,隨著房地產市場的發展,越來越多的投資者把目光投向房地產業,炒房的巨大利潤也讓房價隨之飛速上昇。房價的非理性上漲,讓眾多老百姓再一次望房興嘆。
這就是杜甫的詩與鄭智化的歌在今天聽起來仍然具有巨大感染力的原因所在。
第一聲驚雷沒有當時的『一拍』、『一改』,就沒有今天的中國房地產市場。
我國的房改從1978年便開始醞釀,但真正被提上議事日程還要從1980年4月鄧小平關於住宅建築的一番講話開始。
1980年4月的某天,鄧小平登上了北京前門附近的一座高樓。他鳥矙四周灰舊低矮的建築物,深有感觸地說:要考慮城市住宅分配的一系列政策,不但新房子可以出售,老房子也可以出售;可以一次付款,也可以分期付款;住宅出售以後,要聯系房價調整房租,使人們考慮到買房合算……這次談話無疑是中國房地產市場的『初春第一聲驚雷』,以後的近30年時間裡,住房問題的解決始終是在小平同志此次畫的這個圈裡兜兜轉轉。
1979-1985年是我國房改的試點售房期,1986-1990年是提租補貼期,1991-1993年是以售帶租期等改革階段,然後從1994年起進入全面推進住房市場化改革的確立階段。
1980年,當全國還熱衷於理論爭鳴時,深圳經濟特區已經在房改方面銜枚疾行了——特區房地產公司與香港妙麗集團合作,深圳出地、對方出錢,共同開發了羅湖小區。一年後,中國第一個准商品房小區『東湖麗苑』建成銷售。這個小區創造了中國房地產業的很多個『第一』,比如住房商品化、按揭貸款、物業管理等。但因為土地還是政府劃撥的,所以還算不上完全意義上的商品房。
土地競拍在7年之後纔悄然而至。1987年12月,新中國土地市場發生了『驚天』之變——深圳會堂700人的會場座無虛席,轟動全國的第一宗土地公開拍賣在此落槌。說它『驚天』,是因為在當時此舉有『違憲』之嫌。當時的《憲法》明確規定『任何組織或者個人不得侵佔、買賣、出租或者以其他形式非法轉讓土地』。但當年深圳的發展急需資金,鄧公的一句『中央沒有錢,要深圳自己去搞,殺出一條血路來』,讓當時的特區領導決定斗膽一試。
4個月後,《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相關條款得以修改,規定『土地的使用權可以依照法律的規定轉讓』。復旦大學經濟學教授尹伯成認為,沒有當時的『一拍』、『一改』,就沒有今天的中國房地產市場。
在國人的翹首企盼下,1988年1月,第一次全國住房制度改革工作會議召開。該會議提出了我國房改的整體構想,勾勒出我國政府新的城鎮住房政策的輪廓,宣布將房改正式納入中央和地方的改革計劃分期分批推行。於是,中國住房制度改革的大幕徐徐拉開。
也就是在這一年,新中國第一個『土地以拍賣方式獲得、房屋以按揭貸款形式銷售』的完全意義上的商品房小區——『東曉花園』在深圳竣工。該項目單價每平方米1600元,上市後即銷售一空。
但不巧的是,這一年嚴重的通貨膨脹襲擊了中國,通貨膨脹率一度高達18.5%。因此,中央啟動了國民經濟的治理整頓,這讓房改在此後3年時間內基本陷於停頓狀況。
1994年7月,國務院發布了《關於深化城鎮住房制度改革的決定》。這份決定正式開啟了城鎮住房制度的改革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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