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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走進花香撲面的大院,可否還記得身後那扇虛掩的門?從門縫中望出去,門外的喧鬧與繁華已成過眼雲煙,門內的一切都已返璞歸真。
中國傳統建築中的『門』自有一套完整的發展史。在古代,門、戶有別,所謂『一扇曰戶,兩扇曰門』;又『在堂室曰戶,在區域曰門』。門是住宅最重要部件,是家與社會的區隔,也是家的顏面。房屋建築在地面之上,氣從門入,就好像是一個人的嘴巴、鼻子一樣,是飲食呼吸之處,其重要性可想而知。從古時候起,那些達官顯貴就從自家的門開始彰其社會地位。也因此,中國傳統民居中的門,等級差異極大,基本結構相同,豪華程度卻千差萬別。
津味十足的老城廂匯聚了天津的精華,道不盡的歷史和文化被寫進了天津的街道、小巷以及四合院中的每一扇門窗。
講究頗多的天津『門』
在天津傳統的三合院、四合院中,庭院內各房的屋門均為六扇木隔扇,處於屋門的兩根明柱之間,中間兩扇可以啟閉,為進出所用。在這兩扇門外上方設置木制的簾架,以備夏季掛竹簾子或葦簾子所用。民間還有一個習俗是在農歷九月十七日安『風門子』。即在此日摘掉夏季遮陽的簾子,安裝冬季御寒的『風門子』。屋內之間的門多由可向裡折疊的兩塊實板組成。實板一端的上、下方都有探出的木軸,鑲在門框上、下安裝的木槽內,可隨時拆卸。還有一種講究的門是與房屋衝外的門相同,上部為鋪地錦木窗格,下部為雕花,後面仍襯實板,中間鑲夾玻璃鏡子,如無雕花,則在實板上裝飾書法作品。
形形色色的門
我國河姆渡人早在7000年前已學會用木建房的本領。門的種類可謂多種多樣,按材料可分為木門、籬笆門、竹門、紙門(韓國、日本的拉門)石門、金屬門。不同的材質搭配上豐富的幾何圖案,使得這些形形色色的門更加氣派。有時,門還可以成為一個單位或企業的標志和象征。一些公共建築,例如學校、銀行、教堂等將自身內在的東西賦予在門的身上,金屬的包飾,再加上與場所功能性相關的圖案,使門彰顯出別樣魅力。形態各異的門佇立在靜謐的小巷裡,用時間見證著一切。
門的細節之美
通過設計、藝術處理、環境搭配等為我們呈現一場門的視覺盛宴,這便是『門藝』。門的氣質不僅僅從門的整體風格中體現,更來源於細枝末節。
二道門子——二道門子也叫『屏門』,是天津四合院的特色。其多置於影壁西側,即院內東、西廂房靠南端的中間部位,是進入庭院的最後一道門。舊時所雲大家閨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其中的『二門』就是指四合院中的二道門子。二道門子是一個封閉式的過道兒。迎門處是四扇屏風門,除家中有重大的喜慶及喪葬活動外,平日一般不開。上掛木斗方,紅地黑字,多書『齋莊中正』、『福祿壽孝』等字樣。東、西兩側也各有兩扇隔扇門,靠東側的不開,人員由西側通過進入院子,故西側的隔扇都摘掉不掛。二道門子的頂部鋪瓦起脊。還有一種二道門子呈垂花門式,木雕裝飾十分精致。
門楣——門框上的橫木,其設計能夠提昇門的藝術水平。門楣原是滿族人家的一種標志。滿族人來自於『白山黑水』,是兩千年前的肅慎人,其後裔為靺鞨,一直生活在長白山以北,黑水中、下游,烏蘇裡江流域。由於長期滿漢文化的互相交流和影響,使整個東北地區的民俗統一化了,每當過大年時,家家戶戶門上或屋梁上也都掛起了彩色繽紛的門楣,給節日增添了許多喜慶氣氛。
門環——鋪首,俗稱『門環』。准確地講,鋪首只是門環底座,鋪首銜環纔是一個完整的門環。如同門簪是用來固定大門,門釘是用來固定門板一樣,門環是用來開關大門和叩門的,為一種實用物件。
門栓——閂門的短橫木,相當於我們現在使用的門鎖。現在我們看到的門栓多起到裝飾作用,功能性幾乎被現代的門鎖取代。
漫步五大道、游覽老城廂,布滿滄桑印記的木門,正在向我們訴說已逝去的歷史。長長的門栓,向世人述說著宅門往事,門前的老槐樹依舊沈默不語,枝葉的茂盛向路人展示它的艱辛,推開吱吱作響的木門,門栓發出清脆的碰撞聲,古老的宅院呈現於現代人的眼前,潮濕的氣味彌漫著整個院落,遍地的灰塵無縫隙的密布,院落的石凳依舊在原地蹲落,低低的屋檐已經無法抵擋四季的風霜雪雨,但在屋檐的深處那個小小的燕窩卻依舊存在,也許歸巢的燕兒已經是這所庭院的主人,無人曉得。整個宅院在推開大門的那一刻顯得格外寂靜。
乾脆坐在門檻上,午後的光線耀眼而奪目,絲絲的光線讓整個小巷沐浴在黃色的金屬線下,耳邊傳來古老的歌謠,那悠悠的歌謠、細慢的節奏也許是記憶的配樂,或許是宅門中太太的故事,也許是某位丫頭的愛情長調,不管怎樣,曾經的記憶伴著這扇古老滄桑的木門啟閉永隨世紀。
小巷還是那樣的寂靜,故事還在一天天的傳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