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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下班的前幾分鍾,突然的看到一句話,一個女人說,她寧願自己有一個房子,自己養著自己,也不要靠男人養著。於是想到,這句話似乎很熟悉,似乎在哪裡聽過,總之是有一定的認同點的。
很多時候,我是一個不善言的女子,甚至是我不喜歡言語,在人群中,如果可以當一個隱身人,我想那會是我喜歡的。上班三年,和同事關系一般,真的能走近的,成為朋友知心的,也就那麼一兩個。然而,在這眾多同事裡,我卻發現有相似者太多。
這個社會怎麼了?突然發覺身邊的人都疲憊不堪,有時不明白她們在想著什麼,也不知道她們要乾什麼,當然,這些我也無從關心。一個相熟還算不錯的同事說:『我現在只想賺錢,其他的什麼都是假的。』她說這話時是笑著的,那笑容很甜,讓人覺得那真是一個很美好的事情。於是我也笑了。後來,聊天時,她突然說:『如果我一個人還貸款,也不知道能不能把房子供下來啊。』不明白她為什麼如此,只知道,當她說那話的時候嘆了口氣。那時,我纔知道,新婚一年,她那些曾經的夢,被生活磨得漸漸遠了。
還有一個同事,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曾經也好寫字,很有纔氣的女子。她有一個相交較長的男友,對她很好,很多人都覺得她該考慮結婚了,她卻總是搖頭。有一次我問她為什麼,她只說不想,也不曾說太多。於是,我笑她,那將來你就不要嫁了,咱們買個房子一起住。
『好啊。』她說:『如果我自己有一幢房子,那麼我就真的不想結婚了。』說完,她笑了,笑容裡不免有些失落。那一刻,也震撼了我,這樣的話就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腦海裡。
如果我有房子,那麼我寧願一輩子不結婚。可以搬出來一個人住,可以和朋友一起住,不用被父母逼迫著,無處可躲。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房子,不用很大,只要放一張床,有一臺電腦,一個書櫃,其他的都可以不要。只要有一個自己的窩,可以遮風擋雨,一個可以完全是屬於自己的空間。
這樣的想法,似曾相識,忽然想起,在上學的時候,曾和一個朋友約定,如果將來,我們在同一個城市工作,那麼我們就搬到一起住,兩個人,租一個房子,來抵擋風雨,也抵擋來自家庭的那些逼迫。
後來,我們考上了不同的學校,工作在不同的地方,那個曾經的約定,也就漸漸的遺忘在記憶裡,塵封起來。如果不是近來有太多人提起,也許,我還不會想起。原來,那麼年少,我就想有個屬於自己的房子,在那裡,我們可以真實的面對自己。
也許,如果我真的可以有自己的房子,就如同朋友所言,她也許會一生不婚,獨自的灑脫著,在這個越來越讓人不確定的社會裡,一個人來承擔所有的風雨。突然的想起了痞子蔡的那首詩:
如果我有一千萬
我就可以有一個房子
但是,我有嗎?
沒有
所以我依然沒有房子
……
這個社會有太多假設,而我們總喜歡這樣,做各種假設,來慰藉自己。一陣悲哀,當我們所有人都在學著堅強,獨自面對風雨時,那個可以陪你到老的人,又是否還存在著,還是,在如今這個社會,相守到老早已是一個神話,所以,我們寧願只相信自己。寧願只要一幢屬於自己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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