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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主維權從來不是件容易的事,一般人也很難想象,與開發商、物業公司無窮盡的糾纏會帶來多少快樂。而朝陽園的業主舒可心卻是一個另類。面對多年的置業維權經歷,舒可心的回答是:『我從沒感覺苦,只有樂。』
舒可心曾在大學講課,教的是計算機,後來又自己開公司,因為買了一套朝陽園房子,開始『玩』房產。一不小心就從『票友』玩成了『專家』。
舒可心告訴記者,最開始做維權,是為了解決家裡地板問題。1999年買了朝陽園的房子,收了房纔發現木地板上有N多條裂縫,大的縫裡面『能放兩個一塊錢的鋼蹦』。去找開發商,開發商的回應之道是——拖。
你能『拖』,我就能『粘』,舒可心說,那時候自己也比較閑,於是天天折騰。在我們看來,這事兒誰攤著誰都會覺得倒霉,惟有舒可心認為『挺可樂的』,『一個木地板纔多少錢,充其量一萬塊錢,我至於嗎?我不樂我乾這事乾嗎?就是覺得好玩兒。』
就在為木地板與開發商『鏖戰』的同時,舒可心發現業主的公共利益受到更大的損害,他開始組織維權小組,籌備成立業主委員會,木地板的事倒是被置之腦後了,『乾業主委員會以後就要關心公共利益了,不能說自己的事兒。維護公共利益與自身利益是相關的,其實是保證更大的個人利益。從公攤面積上說,開發商侵害了我們1千多萬。1千多萬分攤到每戶業主頭上,那就不止一萬了。一個木地板纔值多少?』
『我們對開發商說,遇上我們算你倒霉,給您添亂是我們的樂趣。』舒可心如此總結自己的維權歷程。當然,『添亂』絕不是件容易的事。從『不惜一切代價成立業委會』,到對開發商『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訴之以法』,每一步都需要堅強的斗爭意志和高超的政治智慧,而且,恐怕最需要的還是舒可心這種把麻煩事當『樂子』的精神,否則,一直感覺那麼苦,怎麼把維權堅持下去?
朝陽園業主最激烈的維權行為是2001年9月大鬧秋季房展會。當時,舒可心和參加維權的其他業主就面積誤差、施工擾民等問題已經與開發商進行了多次交涉,『他們根本不理我們』,於是,鬧展會成了惟一的選擇。
回憶起那時的情景,舒可心依然覺得樂:『怎麼組織、設計,是件特別復雜的事。比如提前印制文化衫、橫幅什麼的,還不能走漏風聲。在展會上我們安排很細,不同的人負責不同的事。我們安排一個律師,專門向媒體解釋我們為什麼這麼做,還有的人負責控制業主情緒,避免過激行為。我主要負責業主安全,萬一出了情況,負責把業主帶回來。』
這次大鬧房展會吸引了眾多關注的『眼球』,開發商也知道了業主的能量,開始坐下來和他們談判。在後來的時間裡,朝陽園的一些歷史遺留問題得到了解決。
雖然舒可心的維權斗爭史足可以編一本《三十六計》,但他認為,最根本的一點是『構建和諧』。『與開發商「打」,同樣是以構建和諧為基礎的。要確認所有社會存在群體的利益,不能讓開發商欺負業主的利益,也不能讓業主欺負開發商。』對舒可心來說,這是一場其樂無窮的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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