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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初,經人介紹我認識了現在的愛人,考慮到他年已近30歲,同時他爸爸單位要分房子,為了能夠讓他爸爸分到房子,我們立即決定馬上把結婚證領了。
領完結婚證後,纔知那房子還未蓋好呢,且就在我上班的單位附近。於是,我天天想,夜夜盼,每天上下班都要去『視察』一番工程進度。終於一年多後看到了新樓落成,又經過漫長的分房程序,我們終於拿到了房門的鑰匙。這是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說廳其實只是一個過道,且是兩家合居;我們住一間14平米的大房,從此,真正開始了我們的新婚生活。
合居者是一家三口,兩口子帶著一個非常可愛、漂亮的4歲小姑娘。新婚生活伊始,離不開演奏鍋、碗、瓢、盆交響曲。由於合居的廚房狹小,又擺上了兩套煤氣爐,做飯時廚房只能容下一個人操練,我們雙方一般都是將擇菜等准備工作放在自己的房間裡進行,各自謙讓,盡量減少在廚房的時間。對兩家使用的公共面積,兩家人都爭著清掃。人沒有為廚房、洗手間紅過臉。雙方相處時間長了,也就相互了解得多了,尤其是我愛人和合居的男主人郝哥,兩人每天吃完晚飯,一人一支煙、一杯茶水,站在小小的過廳裡,煙霧繚繞山南海北一通神侃,不叫是絕對不回來的。
他們幫我們當家
兩年以後,我們的女兒降生了。不幸的是我還未出滿月,就得了乳腺炎,做了手術,住進了醫院。想著剛出生十幾天的女兒由初為人父的愛人請假在家照顧,真是放心不下。每每愛人來醫院看我,我都迫不及待地問她的情況。愛人苦笑著說:
『多虧郝哥兩口子幫助,要不然真不知怎麼辦好了』他說:『望著嗷嗷待哺的女兒,真不知所措。抱不會抱,喂奶不知喂多少,洗澡不敢洗,急得滿頭大汗。床上、沙發上、寫字臺上全是女兒的尿布。是郝哥兩口子教我怎樣給女兒喂奶、換尿布、洗澡等。』更感動的是由於我愛人不會弄孩子,天天搞得自己一天到晚連飯都吃不上,有時好不容易把女兒哄睡覺了,纔想起一天還未吃飯呢,是郝哥兩口子把熱騰騰的飯菜給我愛人端來,說:『你就不要做飯了,每天我們回來多抓把米就行了。』聽了愛人的話,我落淚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女兒會跑了,下班回到家,看到女兒和郝哥的女兒一起在樓道裡玩耍,心裡有說不出的高興,我們兩家人的關系更密切了。
搬走的神秘理由
不久,我小叔子的婚事被擺在桌面上了,他們面臨的是沒有房子,作為哥、嫂無任何辦法,只有騰房子。一個春節的前夕,郝哥一家三口去武漢探親了,我們也要搬到我媽媽家去住了,搬家時,我不時望著郝哥家那九平米的房門,對我愛人說:
『給郝哥留張條吧,這樣就搬走了,不好吧。』愛人說:『算了,實在不好意思說出來。』時間一晃十六年過去了,郝哥也早已搬到了一套兩居室居住了,其間我也見過郝哥兩口子的面,但一直未把搬家的原因告訴郝哥。
那個年代造就了合居,也造就了人際間的真、善、美,我感謝合居,更感謝郝哥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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