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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別墅應該融在自然裡
歐洲的建築設計強調的是與周圍環境的和諧與統一。瑞士建築學家凱樂教授說,真正的別墅應該是融在自然環境裡,需要你在自然環境裡尋找纔能發現的,而不是個性的張揚。一般的別墅,需要有些山野味,它與周圍的環境非常協調,在塑造的環境當中,它只是一個不顯眼的部分,『需要花點功夫纔能找得到』。關於建築與自然的和諧,筆者在北歐常駐時 算是有過經歷,至今仍印象深刻。
有一回,在芬蘭傳媒巨頭蓋多寧家做客,蓋多寧家族擁有芬蘭的好幾家報紙與電視臺,實力雄厚,但從不張揚,在芬蘭算是非常有名的望族。他家的別墅離芬蘭西部的圖爾庫市不遠,背朝森林面朝海。那是在11月下旬,屬初冬季節,大雪紛飛,正是一年中又冷又暗的時候。別墅建在海邊的一塊大岩石上,木結構平房,簡潔的線條,原木色的外觀,但窗外有清翠的樹,遠處有蜿蜒的海灣,室內有透亮的水晶飾品,牆上掛著古老的油畫。置身其中,最深的感受是幽靜,典雅,朴素,自然,簡直是對心靈的一種淨化。舉著盛滿紅酒的水晶杯,望著窗外的一石一木,與主人一起聊那大自然的造化,不知不覺中有了一種高貴的昇華。略為遺憾的是在冬天,天色顯得有點昏暗,也沒有更多的動靜。如果是在夏天,那景致還會更加靚麗,還會有飛鳥、松雞和野兔之類的小動物出沒,更增添些山林的野趣。另一年的夏天,在一位瑞典教授家做客。落座不久,他便執意要帶我們去他家的夏日小屋參觀。穿越一片密林,步行約半小時,來到海邊,一間普通的小木屋赫然入目,屋旁一棵松樹枝繁葉茂,與紅房、藍天、碧水交相輝映,別有一番韻致。原來,這是一棵具有500多年歷史的老樹。每年夏天休假的時候,教授總要在這座小屋獨居讀書。其實,這座小屋的真正主人不是教授,他是從別人那裡租來的,已經連續租了好多年。小屋的主人是因為看中這棵老樹,纔在這裡建房的。沒有奪目的外觀,沒有奢華的裝飾,小屋和老樹卻讓人覺得很美,美得自然,美得質朴,美得令人神往。實際上,在建築師的眼裡,無論是樹、石頭都是有生命的,建築追求的最高境界應該是融入自然,天人合一。
和諧纔是美『真正的建築設計,需要建築師對當地自然環境、地方傳統建築特色、當地的氣候條件等進行調研與綜合評估,而不是千篇一律的生搬硬套。它所強調的是包容個性,而非張揚個性。』田原的這番話說得很在理。
荷蘭阿姆斯特丹市中心有個需要改建的小島,屬24小時運作的鬧市區,地價昂貴,人口密集。包括愛伯理在內的歐洲6名設計師,分別負責小島上6幢建築物的設計。結果,6幢不同功能的大樓,既有個性,又有共性,使得整片地帶既具備了阿姆斯特丹古城的風范,又透出摩登都市的發達。比如建築物之間以狹窄的小街相隔,它讓人想起歐洲17世紀時期的城區窄街。但是這裡明亮的玻璃立面和高舒適度低能耗內部結構,又是現代歐洲發達建築技術的結晶。
高層建築在我國正方興未艾,而在歐洲,高樓正在逐漸淡出。瑞典首都斯德哥爾摩市中心的塞格爾廣場,算是斯市的一個象征。那年瑞典隊在世界杯足球賽中得了銅牌,幾十萬瑞典人便是在這個廣場飲酒高歌,徹夜狂歡,一夜消耗了數百噸啤酒。但它卻被當地人稱為最丑陋的廣場,因為附近的幾幢木訥的塔樓大煞風景,與周圍的建築物極不相稱。這幾幢塔樓如放在高樓林立的美國芝加哥,也許顯不出它們的突兀來,但在高層建築不多的斯德哥爾摩,卻顯得格外搶眼。對此,當地百姓罵不絕口,據說市政府正在醞釀將其炸掉,還廣場以本來和諧的面目。而在瑞士的蘇黎世,也有幾棟火柴盒式高樓,作為一個反面教材,在向人們訴說那過去不該發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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