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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14日,剛經歷過慘烈暴跌的滬深股市已連續演繹『七連陽』。頗為吊詭的是,5月份CPI(消費品價格指數)數據在本周二上午出爐後,人們普遍預期的加息舉措並未緊隨而至,相反,周二到周三,滬深股指繼續上揚。許多觀察人士由此認定,加息對股市可能的衝擊已提前釋放,籠罩於股市頭頂的陰霾似乎已呈消散狀。
央行周二公布的數據還顯示,當月居民儲蓄減少2784億元,創下歷史最大跌幅。同時,作為股市晴雨表之一的M1(狹義貨幣供應量)增幅已連續6個月超過M2(廣義貨幣供應量),離歷史紀錄僅一步之遙。倘若把5月份乃至今年以來CPI漲幅和儲蓄跌幅兩組數據合在一起考量,顯而易見,加息的警報並未消除。或許正因為情勢如此,這兩天,坊間對央行或加息或取消儲蓄利息稅的傳聞出現了熱議。普遍的民意當然希望既加息又取消利息稅,而股民們則更多希望取消利息稅而暫緩加息。
基於抑制通脹的考量,央行當然會首先選擇前者。倘若央行希望同時控制儲蓄存款下跌過快,打『組合拳』———加息和取消利息稅雙管齊下,效果自然更好。問題是,央行有此心而並無此力,取消利息稅涉及央行之外的部門利益,央行只有建議權而無決斷權。
就加息或取消利息稅對股市的即期影響,會否帶來股市震蕩,盡管各說各的,但至少散戶們會受到一定的心理衝擊。就對股市的中長期影響而言,對試圖把『快牛』重新趕回『慢牛』的車道卻有一定的正面價值。當然,光憑此二條遠不夠,還得有一系列綜合性配套舉措共同使力。
從整個宏觀經濟層面考量,以金融杠杆調控之,加息可視為做『加法』,取消利息稅視同於做『減法』。無論是做『加法』抑或做『減法』,對於抑制流動性過剩,其『藥理機制』異曲同工,從效果計,『加法』和『減法』一起做當然更好。
這裡,我們尤要指出,加息和取消利息稅雖說都能體現政府構建和諧社會的誠意,但就事情的性質而言,它們的正面價值,更多的還只能體現為適度減少儲蓄負利率的幅度。
假定基准利率再提高27個基准點,那麼,以一年期存款基准利率作為標准,利率將上調為3.33%。拿此利率與5月份CPI數據作對比(假定20%的利息稅同步取消),那麼上調利率及取消利息稅之後,百姓一年期存款也纔剛夠保本。
事實是,國內CPI的樣本采集以及不同樣本間的權重選取長期存在『避重就輕』的積弊。譬如,農副產品價格指數所佔權重過大(佔33%),商品房、教育、醫療、公共用品和公共服務等價格指數的權重過低,甚至有些尚被排斥在統計樣本的采集之外。故而,官方所公布的CPI是有『缺陷』的,實際的CPI要高於統計的CPI。此積弊雖被輿論詬病多年,但迄今未見實質性『糾錯』舉措出臺。由此,倘若接下來能如百姓所願,既做『加法』也做『減法』,一年期儲蓄利率(基准利率)也仍然是個『負數』。
在某個具體的時間段,儲蓄負利率的情況各國可能都有,所以不能簡單地拿負利率論是非。由於經濟結構調整與社會矛盾彼此衝突,調控過程對某類弱勢群體可能具有的階段性『殺傷力』特別容易被放大。因而,包括儲蓄政策及稅收政策的選擇,尤須優先考慮易被傷害群體的切身利益。反之,現行的政策是否需要更改,也要首先從是否有助於增加這個群體利益保障的角度加以考量。
利息稅始征於1999年,當年的理由是『利於擴大內需』,該理由已被歷史證明為笑柄。秉承『東方評論』在此問題上一以貫之的價值立場,我們認為:既做『加法』也做『減法』,這不只是金融調控之需,更屬改善民生之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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