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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郭鈞終止了自己『打工者』的身份,迅速以『那個』身份亮相。所謂『那個』,是郭鈞為自己的新團隊攤開的一副新臉譜,說是來自印度神話,是半人半蛇的水神或海神,郭鈞宣稱要為市場提供『非此非彼的文化與產品』。
這似乎不過又是一場『自立門戶』的市場故事,但把事情一聯系起來,就要復雜幾分,有點像是宣告地產界『職業經理人』概念的終結。
這次郭的『出走』,沒有像三四年前林少洲的『出走』那樣沸沸揚揚,主要是因為這幾年來地產界已經成熟到不太注重個人化的表演,媒體也懶惰了許多。
細心的人會發現,這兩人『背叛』的是同一個東西——『職業經理人』。郭與林系出萬科,都做過萬科周刊的主編和萬科的『封疆大吏』,他們在萬科任上的『中後期』,萬科推出『職業經理人』理念,這也是王石經營萬科、鞏固管理層的一個『主義』。所謂『職業經理人』,以外行人的眼光來看,大概是說:給名公司打工要有零件和磚頭的自我要求,就算做下潑天事業也要『永遠做公司的一顆螺絲釘』,『你是公司一塊磚,天南海北任我搬』。關鍵的問題似乎在這些『職業經理人』的『野心』早晚要超出被設定的范圍。
林少洲是在萬科北京公司總經理的任上『出走』的,在太合地產公司副總經理的任上略一『過渡』,就自立門戶成立了厚土機構,自己做『老板』;郭鈞由萬科被華潤『劃撥』到華潤北京置地總經理的任上(當時華潤已收購了北京華遠),後來『出走』去了北京奧園,做的仍然是『職業經理人』的活兒,此番自立門戶纔給自己做了『老板』。『那個』也還是個『職業經理人』團隊,只不過這個團隊有了主體意識和主體形態。
現在想想,人來人去是常態,當年『職業經理人』的理念或許是強勢公司的某種『霸權主義』。誠然,公司要做得好,經理人必須很職業,很愛崗敬業,但要把這種很職業、很愛崗敬業上昇到『軍規』的高度,馬上就出問題,且不說投資者與管理者之間那幾乎永遠擺不平的平衡,更重要的是,人總是要進步的。
『職業經理人』是個難題,記得舊上海《論語》雜志就載著當年川軍的流行語:『三百年必有王者出,一千年也找不出一個勤務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