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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濛濛,下應街道拆遷小組帶着勘測和評估人員,第三次敲開了王大伯的家門。“我沒讀過幾年書,最頭疼的事情就是算賬!”王大伯說,街道工作人員多次上門幫他算拆遷賠償款,可在外地讀大學的兒子總是不放心,非要親眼看着他們測面積。“大伯,沒關係的,只要能算好放心賬,我們多跑幾趟不要緊!”顧不上喝茶,大夥兒就開始忙活起來。
和王大伯一樣,2010年城中村改造工程啓動後,許多羣衆擔心有的幹部會給“關係戶”亂開“口子”、暗箱操作,在“怕吃虧、寧觀望”的心理作用下不願“爽快”簽約。爲了打開羣衆的心結,下應街道堅持“一把尺量準、一本賬算清、一碗水端平”,力推規範拆遷、公開簽約。在街道和各村的攜手努力下,截至11月底,7大城中村改造工程已完成90%以上。
體量大速度快拆掉“城中村”
9個城中村,共80萬平方米居民住宅,100萬平方米企業用地,具體過程中還涉及舊有項目的拆遷“清零”,面對如此“大體量”的改造工程,下應走出了自己的速度:拆得快,建得也快。目前,除了河東村和已經完成新村建設的灣底村,其他7個城中村的拆除工作已基本完成。金谷小區一期、二期已經交付,景湖小區一期已安置入住,景湖小區二期、江六新村加快建設,洋江水岸的安置住宅樓已造到22層。
速度的背後,是下應街道和各村幹部的點滴付出。街道的領導班子成員每人都牽頭負責一個村的簽約清零工作,帶着工作人員走村入戶,以“5+2”、“白加黑”的節奏爭分奪秒推動拆遷工作。“一把手”當好“火車頭”,街道拆遷辦、各村黨支部的基層幹部也都進入了高強度工作模式,有人堅持帶病上陣,有人把私事擱到一邊,有人常在村裏“蹲點辦公”至深夜……
“大多數人都簽約了,他們都比你笨嗎?早簽約早住新房,還可以拿獎勵,晚簽約反而一點便宜都佔不到!”面對“觀望”的拆遷戶,幹部們經常用樸素的語言給他們講清“大道理”。摸底排查、解釋政策、反覆測量……幹部們不怕磨破嘴皮、踏破腳皮,堅持推動簽約走上“快車道”。
廣公開嚴監督辦公“流水線”
“有問題,看公示!”在河西村,86戶拆遷戶的簽約“變更單”都被貼了出來,大夥兒要是擔心有誰“走了後門”,看到白紙黑字的協議,心裏立刻就舒坦了。在涉及拆遷的其他村子,拆遷協議可供羣衆查閱,以便及時拆除羣衆和幹部間的“隔心牆”。
“打鐵還需自身硬,黨員幹部要帶頭遵守補償細則,對於親戚朋友,一律不收‘條子’,不開‘後門’!”在史家碼村,李如年、陸嶽定、楊桂仁這3位當過生產隊長的老黨員擰成了一股繩,利用長年累積的威望和人脈,協助4名村幹部穩定村裏的“大後方”。見到黨員幹部把自己的親朋好友列在單子上“曬”出來,把自家的拆遷利益擱到一邊,許多村民豎起了大拇指:“我們的老隊長靠得住!他們辦事,絕不會有‘關係戶’!”截至目前,今年7月啓動的史家碼村376戶拆遷簽約工作已完成了近90%。
公示、談判、簽約,在這條“流水線”上,跑一個辦公室就能搞定一攬子拆遷事務,爲羣衆省下了不少時間和力氣。有的拆遷戶本人不住在村裏,幹部們就把手機號給他們,不論工作日或節假日,只要羣衆一來電,總有幹部趕到村裏上門約談。“國慶節,我們都休息了,他們還要到村裏走走。”李阿姨說,4個子女回來過節,一家人自然要合計合計拆遷簽約的事情,村幹部們便“趁熱打鐵”走訪了多個這樣的大家庭,讓大家商量的結果儘快在協議上“落地”。
守底線知冷暖啃下“硬骨頭”
“這間屋子造了好幾年了,憑啥說我是違建,不給補償?”“女兒爲什麼不能單獨立戶?”“老媽說好的,把這幾間房子給我,可現在兄弟們非要和我平分,怎麼辦?”在拆遷工作中,工作人員每天都會收到好多條類似的羣衆意見。
“堅持依法辦事是我們的原則,政策的口子開不得,否則就是損害了絕大多數人的利益。”下應街道拆遷辦相關負責人介紹,在判斷相關建築物是否違建時,土地證、測繪圖和對周邊村民的調查成了工作人員的“準繩”,“對於通過違法佔地、私自加層、圍牆內亂搭亂建、佔用良田等途徑搭建的違章建築,一律不予做調產安置。”
幹部們堅持“鐵腕”辦事,卻也體知羣衆冷暖。“在法律和政策的範圍內儘可能給羣衆最大的利益,這是我們的原則。”下應街道拆遷辦負責人說。幫羣衆算賬,看怎麼賠償最划算;仔細測量面積,不放過一處死角;爲子女較多的家庭當起“老孃舅”,商量出讓大夥兒都得益較多的分房方案……只要能幫羣衆爭取合法利益,幹部們都會主動“出擊”。
“住在這裏很愜意,新房子慢慢來,不着急!”姜村村的劉金芳老人說,街道給老人們找的過渡用房很不錯,每月租金只需10元至15元,“25元一月的過渡費還能省下一點呢!”
對於滯遷戶,工作人員不厭其煩地向他們講政策、講道理,並動員他們的親朋前去打“感情牌”。“三年啃下一塊‘硬骨頭’,不容易。”姜村村工作人員介紹,在下應大道姜村段,有位村民遲未簽約,位於主車道中間的兩棟房屋嚴重影響下應大道按時竣工。自2011年起,街道和村幹部與他協商近30次卻始終未能簽約,原因主要是該村民提出的條件與相關征遷安置政策規定嚴重不符。今年春節過後,下應街道不得不通過司法途徑強制執行,並在強制拆遷前繼續與其保持商議。“從4月22日晚上7時多談到第二天凌晨1時多,他才同意簽字,我們心裏的大石頭總算落了地。”
本報記者項一嶔通訊員邱天安施莎璐
圖片提供下應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