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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魯迅文學獎評獎“搞定評委”而引發的“方柳之爭”,即便在足球世界盃期間,彷彿也沒有休戰的意思。某些曾爲詩人柳忠秧投出一票的評委,陸續地發表微博或接受媒體採訪,不僅對作家方方的言論表示質疑,同時還指出,方方本人就曾在省內的一次文學評獎大會上,爲某參評者大說好話,言辭中帶有明顯的傾向性,企圖影響投票,只不過投票的結果沒有讓她如願而已。“受害者”柳忠秧也聲言“打我一炮,還她萬炮”。瞧瞧,你攻入我的禁區,我就直搗你的龍門,豁出去了,掐唄!我估計下一輪的熱鬧,或許真的就是法庭上的脣槍舌劍了。
我在上一篇就此事件寫的小文中說過,柳忠秧跑沒跑獎,俺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那是組織上的事兒。不過,有位投了柳詩人票的教授評委稱,“在其參與過的多項文學評獎中,‘打招呼’是在所難免的,絕對的公平也很難保證。水平相當的情況下,在陌生的和熟悉的作者作品之中,大家必然會選擇熟悉的。‘跑獎’這種事情其實並不新鮮,但以此全盤否定評委的專業素質和品質則是偏頗的。”他這番高論,在下思來想去,越想越糊塗:“打招呼”難免,公平難保證,“跑獎”不新鮮,卻又不能對評委的專業素質和品質持有疑義,從邏輯上講,是否有點兒混亂?接下來,這位教授評委的說法更是讓人感到莫名其妙,其曰:“文學獎項爭議不斷的根源,在於根深蒂固的‘關係學’,而‘關係’早已植入到就業、招標等多項社會生活的重要環節,這是中國文化的痼疾。”在下愚鈍,對他的話,只能理解爲,因爲這塊瘡疥是痼疾,不好治,所以也就不需要治療了,更無須剷除,大傢伙全都隨波逐流好啦!或者再更深地理解一層,便是許多社會生活環節都這德行了,文學評獎也只能是這般德行,就如某些電視臺比着播爛劇,你爛,我比你更爛!
其實,我並沒有否定評委專業素質和個人品質的意思,也沒那興趣。在下只是覺得我們的評委,實在是沉不住氣,三弄兩弄,腦子便開始發懵,接着就開口反擊,這可能也是中國評委的“痼疾”吧。既然您覺得自己問心無愧,解釋那麼多又意欲何爲呢?您看人家諾貝爾文學獎的評委,每年只給獲獎作家寫那麼幾句頒獎詞,全世界的人愛說啥儘管說去,人家就像從地球上蒸發了一樣,這得有多大的自信?!
前些天,中國文藝評論家協會在京成立,我認爲這是一件好事情。爲什麼說是件好事情呢?正如一位學者所言,文藝評論最好能借助於各種不同媒體展開文藝話題的公共性討論,這對整個民族審美水平和文化認知程度的提高都是有益處的,使每個社會成員都成爲文藝鑑賞家。公衆的整體水平提高了,有些人即便想玩“貓兒膩”,怕也躲不過羣衆雪亮的眼睛。不信您瞧瞧我們的球迷,點燈熬油地看世界盃,腦子卻一點都不亂,說得頭頭是道,比教練還專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