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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網訊寶坻,自古是交通要地。歷史上陸路、水運發達,遼金時期還是漕運的興盛之地。歷經800多年的時光奔流,如今的寶坻,更是坐擁地處京津唐三大城市中間地帶的區位優勢,形成了以京哈高速、津薊高速、塘承高速等爲骨架的快速交通體系。特別是正在規劃中的京秦鐵路等建成通車後,從北京南站到寶坻只需18分鐘左右,凸顯寶坻的戰略優勢。
京津冀協同發展步入高速時代,而大道通衢,正如一副巨形骨架,支撐起寶坻“雙城橋頭堡”的壯闊藍圖;好似一條條大動脈,爲加速崛起注入蓬勃動力;更像一支神奇畫筆,勾勒出一幅美麗的阡陌圖畫……
阡陌縱橫,曾經發達的水陸交通
走進“北方魚米之鄉”小辛碼頭村,魚兒在潮白河裏戲水,稻花在萬畝良田裏飄香,夏日蛙鳴瓜香、秋季蟹肥米白,農家日子豐富殷實。千年之前,這裏曾因設有遼國蕭太后運糧碼頭而得名。這裏不但像陶淵明筆下的世外桃源,更深藏着寶坻水路交通發達的悠久歷史。
地處九河下梢的寶坻歷史上水運發達,曾經是漕運的興盛之地,至遼金時期達到了鼎盛。遼國蕭太后高度重視漕運,爲了征戰和運鹽,曾下令開挖了多條漕渠,並三、五年一清整,使境內各水系四通八達。至今,寶坻境內還遺存着多條古運河道,民間統稱爲“蕭太后運糧河”。
不僅水運發達,寶坻陸路交通同樣歷史悠久。據《寶坻縣誌》記載,早在公元前226年至222年秦始皇吞併燕國時,在如今寶坻城南十里處“築城置戍”,當時已有可行兵馬的大道。當時,秦始皇下令修築以國都咸陽(今陝西咸陽市)爲中心向外輻射的馳道,寶坻雖無馳道,但其周邊(今天津市薊縣、河北省玉田)一帶有兩條馳道,加之寶坻地處濱海有漁鹽之利,所以已經有了較爲正規的道路。東漢建武二年(26),“漁陽太守彭寵反,攻幽州牧朱浮於薊”,光武帝劉秀遣遊擊將軍鄧隆助朱浮討彭寵,朱浮把軍隊駐紮在今寶坻、武清一帶;建安十年(205),曹操部下“五子良將”之一張郃擊袁譚於渤海,兵圍雍奴(寶坻爲其轄境之一部),大破之。當時寶坻不僅有兵馬馳道,而且可通達四方。隋唐時期,寶坻道路交通更是發達起來。唐太宗李世民遠征高麗(今朝鮮半島),途經寶坻,曾在寶坻城南的“秦城”暫住。可見,寶坻在唐代就有了通往東北以至朝鮮的道路了。
隨着鹽業的興盛,尤其在金大定十二年(1172)寶坻置縣以後,陸路交通得到了更大的發展。金代中後期,章宗完顏璟東巡,在寶坻城南五里處“駐蹕”,後形成村落“歇馬臺”。從寶坻縣城到香河、武清、寧河、薊縣、玉田等周邊地區之間的道路交通更爲發達。元朝時,由於寶坻城置榷鹽院,設屯田所,朝廷官吏、信使來往頻繁,元大都(今北京)至寶坻間接驛道暢通無阻。根據元代郵驛發牽盛況,每10裏或15裏設一個遞鋪的制度,寶坻當時有多處驛站和遞鋪是無疑的。到明朝,四通八達的道路交通網絡已在寶坻初步形成。區域內驛鋪和集鎮增加,縣城與集鎮、集鎮與集鎮相互連接的道路交通更加密集,促進了商貿流通和市場繁榮。但是由於時代的侷限,明清時期寶坻一帶的築路手段和技術仍然比較傳統與落後。路面還都是土質結構,每到雨季道路泥濘難行,交通運輸工具也仍然是畜力和畜力拖拉的笨重鐵瓦車。
行道遲遲,一度的閉塞阻礙發展
“當年我常跟村裏十多個小夥伴一起到北京賣菜,沒有運輸車,只能靠騎自行車。跟現在的騎行不一樣,目的不是鍛鍊身體,也沒法欣賞周圍風景,就是簡單運動——使勁蹬。半夜十二點就得出發,騎五、六個小時纔到。一路上也沒有路燈,一幫人相互鼓勵着前行。”今年50多歲的孫師傅現在是一名貨車司機,回想起30多年前進京賣菜的經歷記憶猶新。
因爲歷史上的種種原因,交通路網發展受阻,也嚴重地影響了經濟社會發展。民國初年,驛傳盡裁,昔日的驛道已逐漸失去其舊有面貌,成爲百孔千瘡的荒村古道了。加上軍閥戰爭摧殘破壞,寶坻大小道路破爛不堪,路面坎坷,“轍深盈尺”。穿街過巷的路段狹窄難行,“颳風三尺土,陰雨泥沒軸”、“多年大道變成河”,正是對寶坻舊時道路狀況的寫照。民國初年,在孫中山先生積極倡導修築公路的熱潮帶動下,寶坻公路交通有了新發展。當時,寶坻隸屬河北省,又地處北京、天津、唐山三市之間,直接受到築路熱潮的波及。在京津、京榆等“國道”修築成公路不久,1931年對從天津城經潘莊、林亭口(今屬寶坻)、下倉、林南倉、玉田、遵化至喜峯口的道路進行全面整修,這就是穿經寶坻境內的第一條近代公路。隨着近代公路的出現,寶坻的道路交通運輸工具也發生變革。1934年寶坻已經有了汽車客運,始由寶林汽車行一部汽車營運於寶坻縣城至北平(今北京)之間,每天大體運行一個往返。儘管只有一部客運機動車,但這是近代交通運輸業的萌芽,在當時可是一件令人矚目的大事情。它對於寶坻公路建設和交通事業發展起了積極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