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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甜美孩童食品
另外一種河中食品——菱角米。本品有大小之分,過去在什剎海荷花市場常見的是小菱角。當時北海船塢一代河中有野生菱角,人們一邊劃船,一邊隨手抓看菱角全草,看看有無果實。有果則順手掐下嘗鮮。到荷花市場購買菱角時,小販為顧客用鍘剪將菱角剪成兩半,食用時用手一擠即可。熟果仁呈灰色淀粉狀塊。當時是無碳綠色包裝,用半張荷葉一包,外用馬蓮一捆,不會輕易散包。一次筆者從荷花市場購買一包菱角騎車返家,將荷葉包掛在車把上,行至寬街,包散菱落,只得長嘆一聲,罷食而返。
常見的小菱角是菱科植物野菱,果較小,近四角形,寬不及一寸,浮水葉呈蓮座叢狀,上部有鋸齒,下部全綠。大菱角為菱科植物,果呈扁倒三角形,長約二寸許,寬約一寸三,先端二角具下彎短刺,叢生浮水葉寬卵狀菱形。上述二種果均入藥,有健胃止痢、抗癌之功。今早市上偶見有售。
另一種夏秋食物是鮮核桃,過去每年八九月都要吃上幾次,荷花市場及沿街都有售。荷花市場賣的鮮核桃有兩種,一種是小販先除去綠色肉質外果皮,露出淺綠色近球形果核(內果皮),果核呈堅硬骨質。食用時要先砸開骨質硬殼,露出蝶形種子,剝去深黃色種皮,露出白色種仁。再一種是小販剝出種仁,放在一有冰小碗內。
此物甘嫩脆生,油潤可口,食後滿口生香,有欲罷不能之感。
在老宅東院、西院均有核桃樹,每到此時若有客來,十四兄元可必叫家人摘幾顆鮮核桃請客人嘗鮮。近年來於早市偶見。
記得上小學時,雙親及十五兄孝先同游荷花市場,返家後見有一包鮮核桃,筆者食用三枚後方知是十五兄孝先所購之物,急得大哭,認為沒經人允許吃了別人的東西是犯了莫大的『錯誤』。母親卻說:『這沒有什麼,都是一家人嘛!』馬上告訴老家人,再拿出七個核桃,告訴十五爺,就說十七太太留下十個核桃。
核桃為胡桃科植物胡桃,其種仁(核桃仁)、種隔(分心木)、外果皮(青龍衣)及葉均可入藥。核桃樹高數丈,樹皮灰色,有縱裂,單數羽狀復葉互生,小葉矩狀橢圓形,長約三四寸,寬約二寸,核果近球形。鮮核桃須將外果皮除去,常埋土內澆水以使外果皮速爛。砸破內果皮,取出中間木質種隔,即為分心木。果未全熟時采收肉質青綠色果皮,即為青龍衣。核桃仁功可補腎固精,斂肺定喘。分心木功可補腎澀精。青龍衣有毒,常外用,功可消腫止癢。葉也有毒,外用,有消毒止癢之功。
以上幾種食品為筆者孩童時常吃食品。此外還聽說20世紀20年代有一種零食叫『小菜茅』,筆者童年時已無售賣。四姑家長筆者二三十歲的李家表兄、表姐告訴筆者,在他們童年時,常各捧一把『小菜茅』在門口大嚼。
在北樓時,筆者養過七八只虎皮鸚鵡,以綠色及藍色為上色,灰藍為中色,黃白者為下色。此種鳥長不及一掌,習性與鴿子近似,也是一雄一雌為偶,互相剔毛,雄者在雌者背上踩蛋。蛋為園卵形,白色,大如小指肚。有一次,筆者全家外出,忘記給它們加水,多數因渴致死,少數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