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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的一些登過珠峯的山友,陸續都要再回到珠峯。
我懂,這叫“囚徒困境”
前不久,《紐約時報》紐約版頭條報道了中坤在冰島的投資項目。在整個採訪當中,中坤一直保持着開放態度。爲慎重起見,我們甚至還給予了書面答覆。然而,此文刊出後,幾乎沒有中坤的聲音講一箇中國人和中國企業的“魔鬼故事”,用的全是西方的“正人君子”、“閒事達人”的語氣。
這簡直太好玩了!一句話,要服從於妖魔化中國的主題。爲了妖魔化一個讓人夜裏睡不着覺的巨人,就先得妖魔化他的企業一個微不足道的中國私營企業。這就是中國當下在世界上面臨的問題和困境,也是當下中坤這樣的私營企業“走出去”時所面臨的尷尬處境。
許多外國人,包括一些國家的駐華大使見到我時,都紛紛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都感到與他們原來心中想象的不一樣。我知道,他們想看到的是一個傳說中的“千眼怪”。他們都會問的問題是,“你爲什麼要到那麼荒涼的地方建賓館?”
我很無奈。我也想到紐約、巴黎、倫敦或者雷克雅未克去買地建賓館,可那裏早已飽滿爲患,地價飛漲。此外,中國人早已不是留着長辮子、《臥虎藏龍》裏的鏢師匪徒,更不是沒見過五星級酒店、處在荒涼蠻野之地、在紅高粱地裏的野合者。事實上,中國現在全是風格各異的後現代建築,不比西方遜色。在這樣的情況下,中國的度假者幹嘛不好好在中國,看着自己的樓剔牙喝茶,非得跑到那些破舊的、毫無生氣的大街上軋馬路呢?而中坤想打造的是那些能放鬆身心的、寧靜的、雅緻的心靈休息場所。它一定要遠離都市,具有很大文化差異的、濃郁戶外色彩的地方。比如說中國的南疆、北京的門頭溝、雲南的普洱等等。這就是中坤。我們投資的地方現在都具有了無法比擬的情調和價值,人們都說中坤有眼光,其實怎麼能談得上眼光呢?只不過是恰恰懂得了社會發展趨勢而已。
也有好玩的事。這幾日,我加入了世界最古老的探險組織探險傢俱樂部,我作爲資深會員被接納。這是讓我很開心的事。一個人爬了那麼多山,涉了那麼多水,吃了那麼多苦,幾次差點連命都沒了,轉眼又跑到一個世界古老的探險組織的宴會上,喝酒,吃肉,穿禮服,打蝴蝶結,裝雅緻,學鴻儒。不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事麼?
從山下回到了辦公室,雞飛狗跳的日子就又回來了。人來人往的都爲的是錢,慈眉善目的常暗藏殺機。你還不能裝酷,因爲你也變成了這樣的人。各種論壇上,講得嘴快了些,就變成了網絡上的爭議焦點。若是沒人理你了,又緊着反思,怕被落下了。這就是城裏的日子,所以又想念山了。僧人們說,“你要好好思考啊,你可是磕了三個頭,告別珠峯了的。”言下之意是,小心再回來,被山神收了去。
想了三天三夜,有所慎思。那就是這次回到山下後,再磕三個頭,說一聲,“對不起,山神,我想你了,我又回來了!”最近,我的一些登過珠峯的山友,陸續都要再回到珠峯。我懂,這叫“囚徒困境”。意思是,大家在當下的社會裏、生意場上,離不開、逃不掉、也容不下,回到山裏,要的是一份安寧,一份孤獨,一份乾淨,以及一份平淡。當然登了頂,還是要回來,再好好打拼,項目還是要好好做,還是要掙錢,要捐贈,要忽悠,要一大把一大把地數糧票。好在團隊們心甘情願地好好打拼,在山下和商場中找到快感,體現價值。
今年的日子,應該是會好一些吧?我們的許多項目,都到了結果的時候,商業不再持有那麼多了,要平衡債務,要解決現金流。最主要的目的是面對電商時代的到來,找出新的商業地產模式。旅遊地產會有一個黃金時代,下決心將中坤的旅遊板塊整合上市,看我們能不能做一個好孩子。最主要的目的,是要把中坤公衆化,解決掉公司治理問題,才能長遠發展,讓跟着的團隊有所回報,共享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