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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外有個網站評出了第二屆『全球十大最丑陋的建築』,是由他們的網站會員和編輯投票選出的。我們的官方網站予以了推介。這種評選的權威性幾何、『丑陋』的標准怎樣,我們都不大清楚,但老外跟我們的思維模式的確不大一樣,既捧『鮮花』,也扔『臭雞蛋』。比方電影界有『奧斯卡』,也有『金草莓』、『金鬧鍾』。不過,對於一味只知道鼓掌的我們,這樣一種評選方式未必不值得借鑒。
『十大最丑』均有照片擺在那裡,分屬美國(兩個)、捷克、新西蘭、法國、澳大利亞、巴西、加拿大、科索沃和朝鮮,沒有我們中國的,不知道我們對此應該慶幸,還是應該竊喜。因為比照『十大最丑』的『芳容』,客觀一點兒的話,我們中國的不少建築應該當仁不讓,如版權屬於孟夫子的『捨我其誰』。有種代表性的觀點不是這樣認為的嗎?中國已經變成了外國建築師的試驗場,而北京就是這個試驗場的中心。稍有自尊的人都能聽出來這話決不是什麼好話,等於在批評我們國土上的怪異建築太多,實在太多。但是,為什麼我們沒有建築當選?私下度之,要歸結為評選者的『鼠目寸光』了。心態再『小人』一點兒的話,倘若我們有建築當選了,則這條消息國人未必能看得到。
我們中國的丑陋建築是可以用洋洋大觀來形容的,到處都有。在我居住的廣州某個大學校園內,建築新舊雜陳,建築水准也由此涇渭分明。舊的已經以建築群的形式榮昇了省級重點文物保護單位,新的每為人們憤憤地指著說早晚得拆。這肯定不是因為人們的戀舊情結作怪,也不是老建築承載著許多人文內涵,而是老建築的確有建築藝術的成分,看起來賞心悅目,至少順眼;而新時期的建築的確乏善可陳,安然處於校園中心位置的某座建築,居然狀類墳墓!剔除這些極端的東西,相對於屬於藝術的老建築,新建築基本上就是一個窩,裝人的窩,能不能遮風避雨還要看是不是『豆腐渣工程』。其實,這倒不是廣東特色,放眼全國新舊建築並存的高校校園,堪稱一個普遍現象。
建築是百年大計———當然對如今老是炸樓的我們這樣說還合不合適權且另當別論。既曰『百年』,我們總要讓立起來的東西像點樣子,問世之日就是人們紛紛戳脊梁骨之時,總不太好。那麼,我們有沒有勇氣各地從上到下也都評它一個『十大最丑』?當然我們不可能借此杜絕丑陋建築的誕生,但有一個恥辱柱在後面等著,庶幾可以讓當時拍板的人芒刺在背。我們太喜歡評選『優秀的』,至於評比表彰泛濫得要從中央到地方不斷發文禁止;評評『最丑』,也算換換口味,且未嘗不是一種制約和鞭策。推而廣之,在各個領域都不妨這樣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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