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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之春』房展會上,裸女上陣促銷。女模特只靠丁字褲和彩繪來遮擋關鍵部位,在沙盤前走動展示,吸引參觀者。售樓小姐說,這是『行為藝術』,是開發商特意用來凝聚人氣的。
當然,這是噱頭。要問樓市吃了哪門子『藥』,它吃的是『忽悠』神藥。『裸女』上陣當然是『陽謀』,而『高返利包租』之類是『陰招』。總之,是房產商悄悄蒙上購房人的眼睛,『讓你猜猜我是誰』。
開發商原來期待『裸女上陣』是『帕累托改進』,沒想到其實那是『邊際效用遞減』。帕累托改進是指一種舉措的改變,在沒有使任何人境況變壞的前提下,至少使得一個人變得更好。事實上,『裸女上陣』讓不少顧客感到不爽,認為是玩花功、吃錯藥,心情早已被弄壞。而拿女性人體作秀當『嬌點』作『賣點』的花頭,這幾年已經玩得太多,商家動不動就來『開發』女性胸部,其實經濟學裡的『邊際效用遞減』早已告知了基本規律:這種噱頭玩得越多,到後來就越沒有效用;顧客對重復刺激的愉悅反應程度,已經遞減至零甚至負數了。
售樓小姐所說的『這是「行為藝術」,是特意用來凝聚人氣的』,其實是雙重謊言。所謂『凝聚人氣』,其實這次上海之春房展本身就人氣很旺,已有媒體報道了:上海房展又現長隊,來自四面八方的參觀、購房者把一些展臺圍得水泄不通,一家開發商帶來了5000多份資料,一天時間就被領取一空(3月22日《工人日報》)。開發商努力制造房子不好賣的假象,這個非常迷惑人。甚至一位跑了近十年房地產的記者也被忽悠得神情恍惚了,他說,『看來有些開發商真是急了!』認為這是用『大面積赤裸的彩繪模特』來『救市』。
但是,好在百姓的智商不是那麼好愚弄的,一位正要買房的先生就說:『寧可費盡心機玩這些花功,也不肯把房價降低點,提高性價比,開發商的賭徒心理未免太重了!房價合適的話,你不搞促銷,我也會買;房價居高不下,你搞裸體秀,我也買不起呀!』如果說『赤膊上陣』,是對今日樓市某種隱喻的話,那只能看成是開發商虛火上昇,在忽悠消費者;而在忽悠消費者的同時,還忽悠房產政策的制定者,因為樓市的宏觀調控持續時間較長了,有人試圖盡快結束調控——這就是玄機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