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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他這個小祕密是大一下學期的時候。那次因爲來了個老鄉,我陪老鄉去逛商場耽誤了半天課,回來後我給何帆借聽課筆記,我在他筆記本里發現了一首愛情詩,我不知道他寫給誰的,但我和他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偷偷地把寫詩的稿紙藏了起來。
幾天後,他把我從教室裏叫出去,他悄悄問我,沈美君,你看沒有看到我放在筆記本里的詩稿,我故意逗他,什麼詩稿呀?我什麼都不知道。
他信以爲真,哦了一聲,就要走開。
我又叫住他,我笑着說,我知道這詩稿的下落,不過,你要先告訴我,你這詩是寫給誰的?
他一臉的尷尬,說話也吞吞吐吐,沒、沒有寫給誰呀,我只是隨手練練筆而已。
我試探地問,不會吧,至少在寫詩的時候大腦裏會有一個對象吧。
何帆窘迫地說,真的沒有,我本來就喜歡寫詩,讀高中的時候就開始寫了。
這次該輪到我感到驚奇了,人們常說愛寫詩的人多愁善感,而在我心裏,多悉善感的往往是女生,難道這個看似很男子氣的何帆也有着一顆多愁善感的心嗎?我不得不重新審視眼前這個何帆。
我不甘心地說,好吧,我相信你的話,不過還有個條件。
我的俏皮與挑逗讓何帆有些心急,他忙說,什麼條件你快說吧。
我說,把你以前寫的詩給我讀,讓我學習學習,這總可以吧?
何帆想了想說,你又不喜歡文學,讀詩有什麼用?
我說,你知道我不喜歡詩,你以爲就你纔有文學細胞呀,你那麼喜歡文學爲何不去考中文系?
何帆聽了我的話,用手搔搔腦袋,笑着說,對不起,我還真的不知道你喜歡文學,看來我們還是文學知音,真是難能相遇,那你怎麼不去讀中文系?
我說,我嘛,我只是喜歡讀不愛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