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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住城市的高點,坐擁空中的花園,好像漂浮的雲中之城,就這麼玩頂層
張銳:打開天窗說亮話
講起自己家的陽光天頂,主人很是得意。當初他先是請了一個意大利的著名設計事務所來設計,『老外』設計師不顧『國情』,為主人設計了一個四季和自然親密接觸的露天空中花園,設計圖中天井四周的牆壁上掛滿了藤類植物,這為主人添了一個心病,——這麼高的植物該如何打理?
幾經周折,張銳找到了一個合適的設計師來重新規劃這個樓頂上的豪宅。在天井上架一個透明的天頂,這樣既解決了采光,又能遮風避雨。設計容易,真正能達到設計的效果並非一件很簡單的事情,為了應付排水問題,設計師設計了一個三面傾斜的天頂。而真正情況是,張銳家幾經大雨的『折磨』以後纔不斷完善了天頂的設計,直到現在,講起這段故事,主人還『心有餘悸』。
張銳的這套房子原先是八間房子的格局,到處是牆、到處是過道,使得四、五百平方米的住宅顯得局促,一進房間,人的情緒莫名的狂躁,讓人不願意長時間呆在這裡。後來設計師打通了一些牆體,八間房變成了三間房,空間通透了,結構的合理改動更適合主人的生活習慣。
對於選頂層的原因,張銳有自己的看法,技術的發展已經解決了過去多層樓房時代頂層的種種弊端。隔熱層、24小時電梯、空調的家庭普及以及城市建設的加快,遍布眼下的高樓阻礙了人們的視線。登高纔能望遠,樓層越高視線越開闊,人的心胸也越廣闊。張銳說,高一層,人們看到的景象就會給人的心情帶來不同的感受,多的決不是景深或是不同方位的景致這麼狹義的東西。這就是為什麼高層、超高層建築的頂層一般來講都是最貴的。
『你不會選擇房子,如今最貴的樓層就是最好的,所以選高層建築一定要選頂層。』張銳笑著說。
李楠、王辰:勝似閑庭信步
女主人說:『整個房子其實還屬於半成品,因為不常在上海。房子現在這樣,和我們近一階段的生活調整有很大的關系,房子是在我們兩個都很忙的情況下整修成這樣的。』李楠指著正對餐廳門口的一大片空間說:『這是餐廳的位置,因為我們極少在家吃飯,所以這片空間還沒有具體的計劃。』
說起購買這個房子,女主人一臉的興奮:『當時我們看了好多房子,都不滿意。生活在上海,每個人都能感覺得到無處不在的壓力,每天無論置身於何處都會要人感到擁擠和壓力,所以我們希望能找到一個讓人一回家就能徹底松弛下來的房子。』
『之前也看了不少復式的、大面積的房子,但是有一些設計讓人一看就覺得壓抑、空間不夠開敞,當我們看到這套房子的時候,在打開門的瞬間,我和我老公的眼前一片陽光燦爛,客廳和餐廳加在一起快有一百平方面的面積了,七米高的挑空客廳,兩扇落地的大窗戶,第一眼就讓我們找到了感覺。』李楠說。
參觀了主臥後,圍著主衛我轉好幾圈,不知道是自己觀念已經跟不上潮流了,還是男女主人的設計意識比較超前。整個臨街的衛生間那片明亮的玻璃窗上沒有任何遮擋的東西,透過窗戶上的玻璃,外面的世界一覽無餘。躺在浴盆中,看著樓下跳動的霓虹彩燈和高架上星星點點的車燈,感覺整個人都溶化在城市的夜景中了。
當被問到最喜歡在家做什麼時,李楠說最難得是夫妻兩個都在家沒有事情做。她會和先生在家裡散步,從樓上到樓下,不同的房間裡可以看到不同的風景,從臥室到書房到陽臺,慢慢悠悠地也就覺得生活很愜意了。
呂建明:原想獨覽西湖
呂先生說,選擇頂層是因為杭州那時還沒有什麼高層建築,這棟房子是他自己開發的樓盤中唯一能看見西湖美景的復式房,可等到裝修完畢再站在同樣的地方,纔發現附近長出許多的高層建築來,原先眼前的景色已經完全改變了,西湖的美景藏在重重疊疊的高樓背後了。
參觀完呂先生的豪宅,我的腦子裡只留下三樣東西。第一是呂先生家的書房,這是一個由樓梯連接的上下兩層的書房兼會客廳,上下兩層同等位置都設計為整面靠牆的書櫥,下層的設計是書房和會客廳的融合體,樓梯上是呂先生在家辦公的區域,也是他在家利用率最高的一個空間。想不到的是,在二樓辦公桌上的電腦旁居然有攝像頭和麥克的裝置,沒想到工作繁忙的地產人士也會視頻聊天?
讓人印象頗深的就是在五百平方米的空間內,不管走進哪個空間都能看到窗外郁郁蔥蔥的植物,要知道這是在十幾層的高樓上,這可不是地面的樹木突發奇想自己長上來的。走到室外的露臺纔看到,原來在每層的室外都種植了一圈灌木植物,加上每個房間通透的大玻璃,無論是在洗手間還是客廳或是臥室都能看到玻璃外的綠色植物。
工作壓力大的成功人士一般都會找到緩解壓力的方式,於是很多人家裡都會設置一個按摩房。呂先生家的按摩房極其簡單,一張按摩床,一盞燈,一個穹頂,一扇明窗,禪意十足。要使人的心境能夠達到心無雜物的地步,釋放可能是一條很好的途徑。
劉錚:頂層花園一期
劉錚家的房子買了一年以後,房頂的平臺也沒怎麼動,後來『非典』來了,生活一下子從動到靜,沒多久人又開始由靜思動,清閑的生活實在無聊,劉錚就對自己的頂層動起了手腳。
他家是頂層復式結構,朝北的方向有一個平臺,不算太大,但就是這麼一塊地方,讓他修整的枝繁葉茂、流水淙淙。他在上面修了水池,支起了竹架,種滿了花草,鋪上了木臺,再擺好桌椅,然後就在木臺上、竹架下、花叢中,坐在桌邊喝著茶,遠眺溫榆河景,近看池中魚兒戲荷,坐在頂層成一統。
在這個頂層的花園中,劉錚把一切可以利用的材料都用上了。這種利用不是四處采購,也不是極盡鋪張的作法,而完全是生活中來,有的是他平時的收藏——在池邊作裝飾的壓水機,是他從平遙得來的收藏;有的是舊物創新——池邊的豎燈,燈罩就是一節竹子;有的是隨手拾來——池中的幾棵蒲草就是他從溫榆河邊挖來的;有的乾脆就是廢物利用——比如一棵已經枯死的植物,劉錚仍然留著,讓綠蘿重新爬滿那樹枝。
劉錚的頂層花園不大,但很精致,精致來自於細節。
我們坐在木臺上喝茶,誰也沒有注意到為什麼要鋪這層木臺,劉錚用手一指,說:『你們看看池子。』在俯視下,水池中的花、草、魚歷歷在目,這就是木臺的作用。
在平臺邊,他搭了一溜花架,有半米寬,那些綠植鮮花就生長在花架中,看上去是厚厚的一長條。花架是有意搭的,為的就是讓這頂層的綠色有立體感,如果一味地讓它們貼著牆邊生長,那麼會顯得薄。
劉錚現在開始計劃他對這個花園的改造,他在木臺上,用手大刀闊斧地比比劃劃,可這麼比劃了半天我也沒太明白未來的花園會是什麼樣子,只是聽明白了他准備在這裡再建一個不規則的陽光房,即使不明白,我也相信,他這個未來的計劃錯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