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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經歷了“傳言—闢謠—高調亮相”等一系列動作之後,作爲一個長跑者,毛大慶能否繼續長期執掌北京萬科仍是一個未知數。
距離8月底還有近兩個月的時間,“與毛總面對面”的北京萬科第三季度媒體答謝會似乎就已經有了不同的解讀,北京近百名媒體記者也早早收到了來自萬科的邀請函。
與答謝會幾乎同時舉行的,還有秦皇島首屆國際馬拉松賽。萬科集團高級副總裁、北京萬科總經理毛大慶屆時將站上馬拉松跑道,再次用馬拉松精神詮釋萬科的經營之道。
這似乎又回到了毛大慶“離職風波”之前的節奏:長跑完成後,大汗淋漓地與媒體進行一次輕鬆暢快而又無限坦誠的談話。不過,熟悉毛的人還是能從他的近幾次露面中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的變化。
“先是內部講話被傳出,接着又傳出離職。這之後毛總比以往低調了很多,有過幾次露面,但都沒有好好聊過,每次都是匆匆離場。”自從執掌北京萬科,毛大慶與媒體的關係一直交好,但最近卻總是行色匆匆。
在經歷了“傳言—闢謠—高調亮相”等一系列動作之後,作爲一個長跑者,毛大慶能否繼續長期執掌北京萬科仍是一個未知數。對於毛大慶的去留,萬科目前的迴應僅是:“暫無變化,未來不好預測。”
離職風波
無風不起浪,在萬科的削藩傳聞中,這一次的主角變成了毛大慶。
早在今年5月,毛大慶就因爲“內部講話”而陷入了一場風波。5月1日,一篇關於《萬科副總裁毛大慶在某內部沙龍的發言稿》在網絡上廣泛流傳。短短几天內,“萬科高管看空樓市”的言論迅速引發一系列關於樓市前景的熱烈討論。
最終,鬱亮不得不出面以“憂患意識被誤讀爲看空行業”的表態替毛大慶圓場。而後,鬱亮頻頻現身,拋出“房地產行業進入了白銀時代”、“房地產就是一匹美麗的斑馬”等觀點,以挽回毛大慶“看空樓市”給萬科帶來的影響。
也就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有消息稱萬科杭州公司總經理劉肖將接替毛大慶出任北京萬科總經理。此消息一出,毛大慶及萬科紛紛闢謠。
一週之後,本來已經平息的關於毛大慶的離職傳聞繼續發酵,稱“毛大慶被迫離開萬科”、“萬科迎嚴峻人事危機”。毛大慶又在微博借用蘇軾的《六月二十七日望湖樓醉書》,委婉澄清了離職傳言,萬科總部也迴應稱“暫無變化”。
不久後的6月24日,萬科卻又發佈公告,對最新的公司章程、治理結構、高管人員組成做了詳細說明。具體的調整包括:原有的多名執行副總裁被重新劃分爲3名執行副總裁及9名高級副總裁;其中,毛大慶也從原來的執行副總裁變爲高級副總裁。
當時就有業內人士分析,聯繫此前毛大慶被離職傳聞,這一調整尤其是副總裁級別的高管人員職位名稱變動,被認爲是萬科自鬱亮接手總裁以來的權力輪換。
“公司越來越大,需要將人力、財務、運營集中管控,這些業務在公司內部也是最重要的,集中於總部,便於對一線公司的管理層進行管控。”萬科一位內部人士當時對媒體表示。
不過,關於毛大慶“被迫離職”的傳言在第二天就被打破。6月25日,萬科B股轉H股在港交所上市,王石、鬱亮和毛大慶同時以相同的正裝現身合影,也變相澄清了“毛大慶離職”的傳聞。
“毛大慶的風格與鬱亮確實十分不同,鬱亮是財務出身,以細膩、踏實著稱;相比之下,毛大慶則高調、有個性一些。”一位長期關注萬科的分析人士表示。
變數仍存
一切仍然充滿變數。萬科創始人王石定下的高管對調製度似乎不容打破。
早在2000年,當時因爲不滿萬科上海、北京區域總經理對調一事,時任北京、上海萬科總經理的林少洲、林漢彬雙雙離職,當時在業內引起了不小的轟動。王石在談到萬科的區域公司高管對調製度時說:“寧可總經理流失,也不能讓形成的制度流於形式。”
6月30日,北京萬科發佈了上半年的銷售業績:截至2014年6月28日,北京萬科(不含京外項目)今年上半年已完成117.3億元的銷售額。該數字不僅刷新了北京萬科自身年度破百億元銷售額的時間紀錄,更是刷新了房地產行業城市公司半年的銷售紀錄。
但萬科給出的將近1500字的新聞通稿裏,提到了萬科總裁鬱亮、北京萬科副總經理肖勁,並引述了二人的觀點,卻沒有提到毛大慶的名字,也沒有他的隻言片語。面對優異的業績,毛大慶也只在幾小時後,在微博上發了寥寥幾個字:白銀時代,更考驗能力、堅持和智慧。
這或許意味着,一方面是,儘管“離職風波”告一段落,但毛大慶在萬科的“影響力”正在逐漸被弱化;無法否認的另一方面是,毛大慶的印記早已深深植入了北京萬科。
2009年,王石將成立16年之久的北京萬科交給毛大慶。此時的北京萬科,正處於瓶頸期:在京項目僅13個,總開發面積剛滿300萬平米,且發展遲緩,甚至不及更晚成立的上海萬科的18個項目、400萬平米的開發面積。
在接手北京萬科以後,毛大慶利用其在北京紮實的政府關係和人脈資源,加快了北京萬科開疆拓土的步伐,並加大了與房地產央企五礦、中糧等的合作。2010年,北京萬科銷售額首次突破百億。此後的4年中,北京萬科的業務不斷向房山、大興、通州臺湖區域擴展,並逐漸發展到秦皇島、唐山等地。與此同時,北京萬科的業績也穩步增長。
如今,在萬科提出進軍商業地產、向城市配套服務商轉型之際,毛大慶在商業地產的開發經歷似乎讓他更加如魚得水。2013年底,萬科集團首個大型購物中心北京金隅萬科廣場開業,此後北京萬科將相繼推出中糧萬科半島廣場、住總舊宮、首開大興、首開臺湖等大型綜合體商業項目。
“如果在現在這個時間點上將毛大慶調離北京甚至逼離萬科,目前來看萬科將會遭遇業績、軍心、輿論三層危機,這都是不必要的損失。”業內分析人士認爲,萬科顯然需要更多的時間來籌備甚至培育下一任北京掌舵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