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張咪的家呀,一個大廳,一間工作室,一間臥室,可是家裡挺大的。格調嗎?挺古朴的那種,有點像佛堂。家裡挺暗的,沒有燈,下午四五點鍾的時候光線最好……』
朋友在電話中對張咪家的描述讓人一頭霧水,多少擔心家裡會有些沈悶,可也只能將此話如實轉告給攝影師,讓他早做准備。
然而待到走進張咪的家中,真實地置身於其間時,纔猛然想起來,朋友的工作與家居行業無關,所說的話確實有點失水准。
一進張咪的家,紅色迎面而來,那是家中的主要色調,燦爛卻又有些神秘,熱烈卻又透露出平和,那種紅色深沈而不明艷,讓人想到的是故宮或廟堂的牆,尤其難得的是這紅色的質感,並不是平鋪直敘,而是如羊皮紙一般,透出錯綜的紋路。
輔之以紅色的是點綴在房門、踢腳線的白,沙發的黑色在廳中佔據了大面積的中間部分,使整個家的色彩穩穩地沈落下來,一個中式大櫃被改作用來裝電視,立在沙發前,打開的櫃門上是一副舊意斑駁的對聯:『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與櫃旁佇立的石佛像相映成趣,一派禪家意味。在張咪的家中,感覺很是安寧,這種安寧的感覺不是取決於耳朵,而是來自於眼睛。一個家,能夠映射出一個人的內心深處,經歷了早年間的風波,結束了在歐洲四年的游歷之後,先前熱熱鬧鬧的張咪如今已皈依佛家,尋求一個真實的自我,喧囂的紅塵落定之後,便是追尋曾經失落的平靜。
餐桌
房間中的家具陳設並不多,造型、擺放以及飾物的裝點簡單明了,可是在燈光和色彩的映襯下,卻非常耐看,有時候一幅畫、一面牆就能讓人感覺有蘊含其中的味道。
臥室牆面
『家是我自己設計的!』張咪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是平常,但聽得出來,她對自己的手筆很是欣賞。這話並不會讓我們感到驚奇,復出後的張咪並不只限於在演藝圈中的發展,曾一度『沈迷』於搞自己的服裝設計,將對服裝的感覺應用到自己的家裡來,應該不是件困難的事。張咪對於家原本的結構並沒有做什麼修改,這與許多人熱衷於在家中鑿牆開洞的手法大不一樣,她只是在原本平常的空間內,加入了自己喜歡的元素,同樣產生了不同一般的效果。
張咪自稱是一個非常戀家的人,對家的迷戀,在房間的每個角落都有充分的表現。
書桌
不僅設計了自己的家,張咪還設計了家中的裝飾。也許是出於對DIY的喜愛,也許是對設計的情有獨鍾,張咪在自己的家裡把自己做了盡情的展示。
進門處的黑色相框裡,是張咪曾經的一張照片,照片中的張咪一襲黑衣,顧盼流連,而絕妙之處是相框的邊上粘貼著黑色的羽毛,與人物交相呼應,更顯得風情萬種。
『我那時覺得照片和相框都很好,就是缺點什麼,卻一直想不出該怎麼辦。有一天忽然有了想法……』張咪的辦法就是在相框周圍加上羽毛,為了實現自己靈光乍現的創意,她開始頻頻光顧雜品店,依靠雞毛撣子上那幾根不多的精華來完成自己的設計,於是將店家搞得莫名其妙,不住地發問:『張咪,你怎麼又來買撣子啦?』
音響
而另一面牆上的壁飾也是如此,白色調的油畫前籠著一張白色的織網,在射燈的光束下,網在紅牆上留下交結的投影,光、影、網還有白色、紅色,結成了一體,於是整面牆都成了一件迷人的展示。
而仔細看那網,卻是一張休閑用的掛床,張咪說,那幅畫也是自己所做,從古玩城選的幾個銀幣,還有自己設計服裝時留下的一小塊金屬亮片,都被應用到了這幅畫中。之所以加個網子,多少有些不得已,因為原先牆上自己掛的那幅畫被朋友要走了,換上現在的這幅卻與牆的大小有些不成比例,總想加點什麼,也是在偶然的機會裡,她看中了這張搖床。
尋常的東西,不尋常的處理,這樣的別出心裁,在張咪的家中比比皆是。
衛生間
再比如那個電視櫃,用中式衣櫃做電視櫃的手法曾經見過,但難得的是那貼在櫃門內的對聯,張咪說是因為覺得打開的櫃門太顯單調,所以做了一下處理,而對聯買來時是裝裱好的,帶著畫軸,於是——張咪用手比劃了一個『剪』的姿勢,只取下對聯,並把它做舊做破,故意搞成年代久遠的意思。
還有牆角的鐵藝燭架,剛買來時無燭臺,只有掛鉤用來掛燈籠,張咪做了一番改造,將掛鉤鋸掉,焊上了燭臺。
牆上沒有用牆紙,卻有羊皮紙的質感,那是張咪和工人一遍遍做出來的。